“我没怕,”我不晓得如何回他,手中摩挲着腕上新带上的木患子:“此珠可是你随身之物,你珍爱得很,怎的舍得给我戴了?”
我可晓得这木患子乃是那位元德太子的本神。
大兄却只低头看着我的腕,看着看着忽而一笑:“珍爱之物戴于珍爱之人身上,舍得。”
嗯……这个,我只是调侃一下罢了,这下该怎么回来着?
我思索过我记忆里所有的情话,发现除过“好爱大兄”“大兄真好”之类幼稚的答复实在乏善可陈,对方眈眈的盯视下慎重点头:
“然。”
“然?”
大兄本是期待的眼睛瞠了瞠,十二分的疑惑。
瞬息悟到了什么,大兄有些被打击到地转过身,对着空气深呼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再呼一口……三个呼吸平复下来,宽宏大量地摆摆手。
转过来依旧是和蔼可亲的笑:“是我的错,你尚小,我不该与你说这些的。”
幸好我还小,不然都不晓得怎的应付过去。
我自认为躲过一劫平复下来,手里的木患子不知不觉已被我拨弄得汗湿。
大兄未作计较,转身取来那碗煎好的药,哄三岁小孩子似的舀了一勺吹吹:“啊—”
本人已不是三岁小孩了。
我腹诽着张嘴抿了口,那毒药似的汤水不晓得添了什么鬼东西,只一口便苦得我天崩地裂面容扭曲,眼眶一酸,咸涩的泪便吧嗒吧嗒滴到碗里。
太苦了,那臭道士和我也没仇啊?
我寻思着和孙道士这月余来为数不多的交情,边流着泪边喝那味道奇怪的药,一口又一口下去,到碗底时舌尖嘴巴已苦得麻木。
大兄完成了亲自照顾我的使命,甚是满足地揉揉我的脑袋:“阿弟好乖。”
好像不乖就可以不喝似的。
我可不敢忘记十六岁那年因为受伤没喝药被大兄满院子追着打的先例,即刻仰头乖巧一笑:“一点都不苦,下次还要阿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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