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渐渐难受起来,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心悸,不消半刻便蜷起身子,握住我的手阿娘阿娘地呻.吟不停。
我叹一口气取来扇,鼓着气的风呼呼地扇着他的脸:“阿兄什么时候能少苛待点自己呢?这可是暑天,您就敢出去转悠一整天,看这不晒伤了?哼,我一会儿就差人告诉父亲,让他回来为您好生讲讲道理。”
“不可!”
阿兄吓得捉住我的手,扇面“啪”地打到了他的指尖:
“不可!我只是小恙罢了,可莫为这点小事让父亲劳神,这大热天的……”
他向我祈求地摇摇头,试图以十二分的诚挚蒙混过关。
呦,还知道是大热天的呢。
我放下扇揉揉他被打着的指尖,面上却装模作样地恫吓他:“什么劳神不劳神的,我看某人就是心虚。哼,也就是母亲不在,咱们那心大的父亲管不得你罢了,若母亲在,非得被你这番任性的作为再气哭一次不可!”
我敢说以我那母亲的脾性,恐怕自小到大怕也只被我这任性的阿兄来回气哭过。一次是为我的事与她争辩,一次是为元德太子服丧,一次是因为救人伤了胳膊,一次也是给人帮忙中了暑毒……惹得母亲整日为他提心吊胆,本是坚强刚烈的人生生被这可恶的大郎磨得没了脾气,临死前还放不下心让我和阿耶好生看着他。
可见其人有多么地不听话。
阿兄被我戳中软肋再无言以对,默默取来扇吧嗒吧嗒地扣着上头的纱布,吸吸鼻泪汪汪地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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