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下得去手呢呢?
手下不明所以中我默然收弓,方才拉弓弦的手止不住地抖,奔月受了我的影响亦烦躁地甩甩自己的尾巴,颠得我的肚腹翻滚起来。
我狼狈地栽下了马,而后吐了一地。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身后的马嘶鸣一声,我听到周遭几人匆匆跑来,昏沉里我摸索到身旁的树勉强撑稳身形,忙擦擦嘴巴起身:“不妨事,约摸是午膳吃得多了……”
我面上故作轻松,心口的那处却作对似的跳得紧张,咚咚咚地在耳边作响,眼前数个黑洞隐而又现,嗡鸣声里有人焦急地呼喊我的字,那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跌入一片黑暗。
“不是酒,阿劼昨夜没怎么喝酒。”
“状如牵绳转索……奇怪,殿下平日好好的,怎会有这紊乱的脉象?莫非,莫非是中毒……”
“什么!我儿好好的怎的中毒了?”
“臣只是猜想,这毒似乎不大容易察觉,面上白了些,嘴却没看出有什么不对……”
“父亲稍安勿躁,儿这就派人去查,只等他醒来看能问出什么来了。”
我迷糊睁目,隔着屏风看到门口围了一大圈人,医官三四个,侍臣五六个,妃嫔三个,再加上门口的阿耶和榻边阿兄,本算得上宽敞的殿内都要被塞满了。
阿兄自然是第一个发现我醒来的,忙凑近捉住我的手,那比平时还要柔和三分的神态和语气,仿佛在哄一个三四岁的幼儿:
“乖乖不要怕,医官说了没什么大碍,可有觉得哪里不适?可还胸闷?想吐吗?脑袋还昏不昏?”
我张了张口,耳旁的心跳又快了些,遂救命稻草似的反握住那手,无声地摇摇头。
这方动静不小,门口询问太医的阿耶匆匆而来,甫一入内便刷刷地掉着泪,就着我的脑袋一个狠狠的抱:“好儿,你要吓死耶吗?好好的怎就病了?耶可就你们俩,你要是出事我可怎么活哪……”
真是的,我不还没死嘛。
父亲自然看不到我被他捂得翻了白眼,还好他身后的阿嫂察觉出来,忙让将我和阿耶分开,阿兄趁空给我顺着为数不多的气儿,方堪堪缓了过来。
杨氏怎么不在?
稀里糊涂间我蓦地想起今早口味微苦的枣酥,心下生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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