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舞蛇（蛇头蛇尾）

奶奶家的灯，是我妈挑的，是那种节能灯，虽然不算太亮，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成竹房间的时候，竟然觉得这个灯，暗的很，还微微发黄，我抬头，好吧，破案了，成竹高大的身影，把我的光给挡住了。

我伸手推了一下成竹，搬来一张椅子，坐下之后。

手指着桌子上的图纸。

“你觉得，蛇头在哪儿？蛇尾又在哪儿？”我看着图纸，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不过我更想听听别人的答案。

成竹抿了嘴，皱眉，“我看不出来，只是觉得，这扭扭曲曲的，很像一条蛇。”

我点点头，的确，单看这个镇子，的确只能看出像蛇，但看不出蛇头蛇尾。

我手里拿着笔，估计成竹也是注意到我手里的笔，随意也在等我揭晓答案。

我在听说书的那个茶楼上方，画了一个圈，然后示意成竹注意把这个圈和这个镇子联系起来。

“这是蛇头？”成竹其实是很聪明的，只不过有时候需要别人点拨一下，我只是画了一个圈，成竹就明白了我要表达什么。

这个镇子，从我听说书的那个茶楼开始，一直延伸到那个破败的茶楼，正两栋茶楼之间，是一整条比其他小房子要大很多的大房子，有的是商铺，有的是有钱人家的房子，但都是比旁的要大，和旁边的小房屋，一看就是对比。

“蛇头蛇尾都出来了，你猜猜，这个圈是什么？”我坏笑的转着笔，很细心的等成竹回答。

“二龙戏珠？是这样吗？”成竹不敢确定，二龙戏珠指的是龙，而这图纸上，明显是条蛇，如果模仿的是二龙戏珠，那么为什么这条蛇要位于这颗珠子的正下方，那么另一条蛇又在哪儿？

我联想到的，应该是和成竹想的差不了太多。

但是我想的更深的，却是这个圈代表什么。

这个方位，很像奶奶的这个镇子，在往上，就是小赵带我去的那个村子，在往上，会不会就是小赵的村子？

所以，这个圈是不是这三个村子的其中一个，还是说，是三个？

成竹见我不说话，因为是说错了，“是不是不对？我没怎么读过书，所以……”成竹有些局促。

我倒是没想到，成竹给人一种高冷气质之下，居然还真是个铁憨憨，更没想到，我爸会把一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留在身边这么久，我爸用人不怎么喜欢按照学历来，但是学历却是一个门槛，所以我爸很少能遇到像成竹这样能让我爸这么欣赏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还是个高一学生，知识储备量和你差不多。”我努力化解我在无形之中给成竹带来的学历压力。

我指着图纸，给成竹解释蛇头蛇尾当然位置，如果要把蛇比作龙的话，那么，龙头就是吉，龙尾就是衰，套用蛇身上，这个还在营业的茶楼，就是蛇头，而这个已经破败的茶楼，就是蛇尾。

镇子开始衰败，因为跟不上时代的发展，或者是被时代遗忘。

我叹口气，眼皮开始打架，随手扔了笔，就把图纸丢在桌子上，自己回了房间睡觉。

“晚安，好梦。”我轻声对着成竹说到，成竹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

“嗯，那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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