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亦被鬼附身了。”海相廉一语惊破,硬生生打断了福南的思绪,使其不再恼怒嗔嗔。
福南闻得此言语,惊得嘴巴大张,伸出指头指向那二人问道:“那……那就是说他们亦有可能横死,可是如此?”
海相廉只微微颔首,后便朝着衙门方向移步,福南一愣,紧跟其后,急切道:“那缘何要放他们离去?你道他们也可能身死哎!”
“接下来下官自会处置,大人您还是先回府邸吧。”海相廉未瞧福南焦急之神色,淡定回应。
福南反倒心生疑惑,闻此言语,不禁好奇道:“那先生你欲作何安排?”
“小的暂时尚未知晓,只因每只鬼皆大不相同,我须得查清究竟是何鬼祟,然后再细细斟酌一番。”
这一路上,海相廉一直冷静思忖,淡定自若,福南倒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听着海相廉之言,气得直杵在原地,无语地凝视着海相廉的背影。
“那你所言可是真的?”福南仍心存疑虑他是否真如传言那般能通阴阳,见鬼怪。
“那孩子的死,当真与本官毫无干系吗?”
福南亦担忧那孩子的离世,是否与自己有所牵连,倘若有关系,那福南心中定然会自责万分。
然海相廉回头望着福南担忧的神情,给予了笃定的答复:“对。”
福南这才安下心来,抿着嘴点了点头,“好的。”
海相廉望着福南之举止,见他欲转身离开,自己也打算去车马行处租辆马车回县衙去。
正要离开,忽听得身后传来福南的呼喊。
“海先生!”
“嗯?”
海相廉回头一望,只见福南缓缓走向自己,皱着眉头问道:“你说那个是鬼祟作祟,是吧?那万一果真确定是鬼的话……该如何是好?应当向它泼洒黑狗血还是公鸡血?抑或是撒些糯米?”
见福南对此依旧心怀忧虑,海相廉心中也梳理出自己斩鬼多年的经验,郑重答道:“大人您务必倾听鬼的诉说,聆听他们的名讳与滞留于此的缘由。”
福南又问道:“可我又瞧不见鬼,要如何听它们言语?”
“啊,还有一桩事,您要留神门。”海相廉听着福南的话,忽地想起那事,便答曰。
福南也愣了一愣,问道:“门吗?”
“门内门外之世,判然有别,而门者,通二者之径也。倘若有人于外向您叩门,您定要知晓他是谁方可开门。”
说罢,海相廉便转身而去,坚定地朝着车马行走去,只留福南一人呆立原地细细思量。
正思量得毫无头绪,便瞧见那男孩宅门又走出了三位少年,福南便不再思忖,朝着那三人跑去一问。
“喂,嗯……你们可知你们书院里的李成聂和季常轩吗?”
……
且说那海相廉赁了车归至县衙一小门所在,方一下车,陡见一男子正立于门外。海相廉识得此人为凌州府通判凯坤。
“哟呵!怎的挑了这般酷热之日约我相见?喏!此乃我托人觅得的那人卷宗,你且先拿去瞧瞧罢。”
凯坤见海相廉前来,虽是一嘴怨言,终究还是将当夜亡故少年的卷宗递与了海相廉。
“那小官这厢便谢过通判大人了,可否入内一坐?”海相廉见他予了线索,心中自是欢悦至极。见凯坤热得烦燥不堪,便欲启口邀他进去用茶。
“啧,罢了罢了。你切莫似前番那般,往官家的里头冲撞,被人视作疯傻之徒,晓得否?哎?若你欲瞧这个,索性跟我说便罢了......”
凯坤唧唧歪歪个不住,一面忆着海相廉先前于府城衙门闹出的丑事,一面令他紧盯着福南,又不停地摇着扇子,嗔怪这恼人的天气。
然海相廉却未曾在意,反倒是倚在遮光的墙壁处,仔仔细细地翻阅起卷宗来,口中喃喃道:“死掉的孩子竟是书院霸凌的加害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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