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一连几日,沿着窗沿淅淅沥沥落下,水珠结成串拍打着石阶,在地面集聚一个个水洼。
瑶姬是懂物尽其用的,涂山璟身体刚恢复些许,便被她使唤来做账房先生,当事人竟也毫无怨言。
甚至听她这么说的时候,开心的眉眼弯弯,盈盈笑意如花绽放,一脸清纯狐媚子相,让相柳没少翻他白眼。
璟全然不在意。
他的目光,他的情绪,从瑶姬把他背回家起,就一直只在瑶姬身上。
彼时璟披着厚衣,坐在铺子柜台后面,听到雨水锤伞的闷响,才抬眼向门外瞅一瞅。
发现不过是匆匆赶路的路人,眸中火光熄灭,抿着菱唇垂下头,继续拨算盘珠子。
铺子里的鱼干不多了,以免断货,瑶姬决定冒雨捕鱼。
相柳陪她去的。
璟也想去。但他重伤未愈,避免伤上加病,瑶姬没准许。
倘若他强壮一些,恢复的再快一些,今日陪阿瑶去捕鱼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了?除了盘账,现在的他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想到这儿,璟再无心拨弄算盘珠子,单手支起下巴,神情恹恹地拉耷着眼皮。
由木簪半挽着的墨发,似乎也被主人沮丧的心情传染,蔫哒哒地披散两肩。
“啪嗒!啪嗒!”
雨势越发急,连刻着“歇业一天”的木牌也被狂风无情刮摔在地,引起璟的注意。
他捡起木牌挂好,然后拢着大氅转回屋,还没走两步,且听身后有人喊——“小鱼!”
熟悉的嗓音穿过雨幕,钻进璟双耳,璟止步回首,便见瑶姬两手各提一大串由草藤串起来的鱼,急匆匆地跑进来。
璟忙不迭去接,“怎么不打伞?他呢?”
“嗐,别提了。”
不知道是否因为化蛟的缘故,雨季的到来让相柳异常兴奋,不管不顾地当着瑶姬的面化作原形,投进河里。
“阿姐,瞧我的!”
年轻人爽朗的嗓音含着笑,银光闪闪的大尾巴轻轻一甩,便将河水搅得浑浊,大的小的、数不清的鱼儿被拍晕送上岸。
瑶姬也因此被溅了一身水,伞也被拍掉,顺着水流冲走了。
那伞是瑶姬自己做的,外表看似绘着一棵瑶草,实际内里另有乾坤。覆面男无衣图,撑开伞就能看到。
下面还签着一行小字,落款是她全名。
相柳见状急忙去追:“阿姐你等我,我马上追回来!”
他一直认为那图画的是他,视清白为命根的蛇崽子不出意外的着急了。
瑶姬扫了眼满地的大小鱼,抹了把脸,默念“功将抵过…功将抵过…”
然而——啊!天杀的,那可是她改改画画许久,才完成的裸龙图啊!
再说璟,瑶姬避开他左手,将左边相对较轻的那串鱼给他拿着:“一时没注意,伞让大风刮跑了,相柳兀自追去了。”
“这样啊。”
璟隐隐觉得瑶姬没说实话,但瞧她心情不好,便没有再追问,随她往耳房走。
耳房里有个超级大的水池,一开始是用来给相柳洗澡用的,最后因为相柳常驻扎军队里,便被瑶姬当成养鱼池了。
“厨房有热水,你先去洗洗吧,这里我来弄。”
待一切妥当,璟的目光又落回瑶姬身上,瞧她全身湿淋淋的,衣服紧贴着皮肤,不禁蹙起眉头,把她赶出去洗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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