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婉宁醒来,乍一见头顶正上方的人脸,她有些迷蒙。揉了揉双眼,瞧人还在,且正对她笑,讶异又惊喜的坐起身,“你怎么在这儿?”
转而她眉心一凝,神色哀痛:“母妃她…”
话未落,泪先行。萧蘅顿时慌了。
“嗳,你、你这……”
萧蘅单膝跪她身侧,一只手搁身上摸半天也没搜出半张帕子,索性抽出袖子里的半截亵衣,给婉宁擦擦脸。
“皇太妃走的还算安详,别宫有圣上下场监督,一切都好。太医说你身子尚未痊愈,不可忧思伤神,小心再哭伤了眼睛。”
“我省得。”婉宁瘪着嘴点头,然而她深呼吸两下,泪水仍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最后崩溃地捂住脸喃喃:“我都没来得及见她一面。如果我早一点去求三皇兄让她回来,或许她就不会遭此劫难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自责的痛捶胸口,萧蘅急忙拽住她双手,将人拉近,防止婉宁再自伤。
“婉宁你听我说,你没有错,要说错,也应该怪老天。只是出孽龙这种事,连钦天监都没有法子预判,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做什么呢?”
婉宁怔怔看他,好像在努力思考他的话,良久后说:“萧蘅,我没有母妃了,我没有母妃了。”
那神情颇不对劲儿,手指冰硬,脸颊晕染不正常的白,萧蘅立即捧住她的脸轻轻拍了拍:“婉宁你别吓我,婉宁?宋婉宁?!”
她忽然昏厥,萧蘅高喊文纪、陆玑。
等司徒九月提着药箱赶来,萧蘅早就急得满头大汗。
她把脉片刻,眉心逐渐拧紧。
萧蘅不由得问:“如何?”
司徒九月见他这样就来气,边施针边怼道:“这次我能救,但下次、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她蓦地看向流云:“还有你们,一个个怎么照顾的?早说了她这身子就是四处漏风的房子,禁不住再糟践,平日里不知道哄着点?”
被点名,流云绞了绞帕子,神色颇为委屈:“哄着的,但奴婢们身轻言微,主子不大愿意听。”
紧接着她话头一转,暼眼萧蘅,“倘若肃国公在一旁帮忙劝着,或许主子能听进去些。”
萧蘅轻“嗯”了声点点头,视线仍一瞬不移地注视着躺着的婉宁,毫无生气的样子让他胸闷气短,心没来由的惶急:“她什么时候能醒?”
“拔了针就差不多了。”
司徒九月捻捻银针,随后逐一拔掉,而婉宁犹大梦初醒,迷蒙着双眼望向左右。
不待她开口,司徒九月继而接着一针扎她手腕,婉宁睫毛扑闪扑闪,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察觉周围几人的疑惑,司徒九月解释:“她哀伤过甚,许久没好好歇息了,这一针能让她睡个好觉。你们在这儿守着吧,我和流云去抓药。”
话落她出去了。
没多久陆玑、文纪也被萧蘅赶了出来。
婉宁一觉睡到天擦黑。
用过汤药,她迷迷瞪瞪又睡了一会儿。
这次醒来,发现萧蘅竟然还没走。
他身着玄衣依在床边,单只手臂曲着抵着太阳穴。没日没夜的奔波让他过于疲累,头不禁一下点一下的打瞌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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