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辙滚动,这次由文纪驾车,柳木坐在鞍座上,听他叽叽喳喳的讲老掉牙的戏曲故事。
她耐着性子,时不时附和两句,场面看起来还算和谐。
马车内,婉宁坐在最里面,萧蘅在她的右手边,低矮的桌几上两杯茶已斟好,但二人都没有着急去拿。
就在婉宁以为萧蘅会这么沉默下去时,车厢里忽然响起他低沉的嗓音。
“公主答应柳侍郎的邀约,是因为倾心于他?”
“你怎会这么想?”婉宁讶异,哭笑不得的解释:“我与他之前在鹿鸣宴上聊过几句,感觉是个很不错的人,和倾不倾心的无关。”
“原是这样。”
萧蘅提着的心落下,刚端起来茶杯,还没来得及品上一口,就见她杵着下巴,状似认真思索着说:
“不过柳侍郎才华横溢,相貌上佳,选他做驸马也未尝不可。”
萧蘅顿了顿,这口茶终究没喝下去,他两手扶膝,身子朝婉宁微微倾斜质问:“他若是驸马,我这个由先帝钦点的驸马算什么?”
算你倒霉。婉宁心中如此腹诽,嘴角却勾出自嘲的笑,她睨向萧蘅。
“父皇已逝,那婚约早做不得数了,你又何必执着?再者,我从敌国回来已有小半月了,三皇兄却从未提及我们的婚事,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心思,你当真看不懂吗?”
没错,她要挑拨离间了。
倘若能成功,就可轻易折断宋殊有力的臂膀,不成功也没关系,爱情嘛,不经历些磕磕跘跘和外力的阻挠,又怎么能长久?
她努力扮演,可不是为了捧一吹就散的雾。
那边萧蘅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一颗小脑袋瓜会想那么多,眉心皱了皱,回道:
“他作何想与我何干?我只知当年先帝赐婚时,你与我当着众臣的面一并跪了谢的,你是我萧蘅未过门的妻。”
“你脑子清醒点…”
“从未有过的清醒。明日我就带着人去公主府下聘,咱先说好啊,到时候你可不能关起门来不见我。”
他煞有其事的说。
婉宁哑然,注视他良久。
都说真心瞬息万变,此刻萧蘅的话她不知该不该信。
而萧蘅一派认真,不由分说的抓住她双手,挠挠她手心追问:“听到没有,不准把我关外面,否则我会生气的。”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靠得很近很近,婉宁被他盯得心慌意乱。
她匆匆别开脸,对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嘟哝:“知道了,啰嗦。”
然而发红的耳垂昭示着她的害羞。
萧蘅见状愉悦不已。
什么柳侍郎、沈学士,这辈子休想越过了他萧蘅去!
到了城郊,文纪说林子尽头有小溪,拉着柳木抓鱼去了。
走前还朝萧蘅挤眉弄眼,萧蘅回以赞赏的微笑,然后牵住婉宁的手,在附近逛了起来。
然而他们来的匆忙,并没有准备风筝一类的解闷玩意儿,婉宁脚脖子也才刚好,不能走太久。
半刻钟后,二人选处干净的草地并列躺下,鼻尖嗅着青草野花的芳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还不错。
萧蘅说着话,小动作也是没一刻闲着,不是捻捻葱白的指肚,就是挠挠婉宁的手心,把婉宁的注意力引过去。
等婉宁瞅他时,他又假装无事的眨眨眼睛,让婉宁无奈又觉得好笑。
“萧蘅,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幼稚?”
“没有,他们都夸我长的好看。”
“……”婉宁一噎,这是实话,她无从反驳,暂时保持沉默。
而柳木和文纪最后也没抓到鱼,除此之外,这次踏青还算愉快。
进城后,萧蘅空手变出一支不知从何处采摘的芍药,往婉宁发髻里別。
还不忘念句“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把婉宁闹了个大红脸,推搡着把他轰下车。
萧蘅开怀笑了两声,等马车走远,他哼着小曲往皇宫方向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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