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打什么哑迷?不是说为我接风,这菜都要凉了,酒怎么还没上来?”
婉宁作势要把坠子戴回脖子上。
然而萧蘅的折扇往前一探,把东西轻易夺了去:“现下就剩我们两个,公主不必再演戏。”
婉宁闻言收敛了笑,眸间闪过受伤,直直盯着他:“所以,你方才都是在和我演戏?”
萧蘅抿了抿唇,强忍着撇开眼的冲动,和她对视道:“私盐一事关乎百姓生计,往大了说是动摇国之根本,乃谋逆之罪,窝藏证据更是同谋的大罪。长公主既食人之禄,就应忠人之事,为百姓和北燕着想……”
说话间,萧蘅注意婉宁神色几番转变,多次抚摸手臂。知道那是她藏袖箭的地方,不禁猜测,对方或许在挣扎要不要趁机料理了自己。
萧蘅不想与她为敌,可在其位谋其职,这事他必须得做。
“还请公主能看顾大局,把名册交予臣,莫要一错再错。”
只见婉宁闭上了双眼,良久,又缓缓睁开,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出乎萧蘅意料的,她翻开宽大的袖子,从套在手臂的黑色皮套里,掏出一本带着污迹的蓝皮书放桌子上。
“一物换一物。”
萧蘅点头,将玉坠递过去,随后拿起册子翻了翻。
泛黄的书页有许多卷折,里面不少处还沾染了清呈山特有的红土。
瞧他绷着的眉眼终于舒展,婉宁趁机道:“东西你已经拿到了,如今可以放我走了吧。”
“自然,公主请。”
萧蘅送婉宁送到楼下,分别前他向婉宁保证,宋殊那边他会处理妥当,定不牵连于她。
婉宁只道从此两不相欠,以后若非必要的事,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被讨厌了的萧蘅立在原地,良久无言,注视她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婉宁回到兰春阁,发现柳木已在外等待许久,两人未曾过多的交流,直接驾车回了府。
晚上影卫来报,公主府周围的眼线被人撤走了。
婉宁扬眉笑笑,不枉她费心筹谋这个局。
夜宴之后,柳木发现有人在监视公主府,这让婉宁不禁联想起清呈山一事。
以防万一她联系了宁一,把新的名册做旧,甚至还特意派人去清呈山挖了一包红土,如此才有了白日里的应对自如。
“交代下去,最近京都有场大雨,让大家少出门。”
“是。”
隐匿房梁上的黑衣人转瞬不见了踪影。
彼时柳木推开书房的门,身后还跟着一风尘仆仆,腰间系红带的蒙面男子。
“主子,北境蛾使送来急件。”
信筒由红色封泥封口,婉宁忙放下笔接过来打开,只见里面清晰写着“萧蘅暗助成王谋反”几个字。
她心头一惊,不确定般反复浏览,然后问专门送信蛾使:“这是何时的事?”
那蛾使答:“大约半年前,肃国公的部下伪装成昭国太子的心腹,与王爷商议谋反之事,五长老本想向您禀报,但当时主子身在敌国,不得已隐瞒至今。”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而小,大概巴掌那么大的线装书双手奉上。
“这里记录了他们会面的时间和地点,以及肃国公暗中送往北境的所有军饷物资的数目。”
婉宁翻开册子,密密麻麻的小字闯入眼帘,靠烛光极近才瞅清。每往下翻一页,她神色就凝重一分。
“你即刻赶回北境,告诉宁五,若发现成王有任何异动,立刻传信于我。”
“是。”
红带一闪,蛾使消失于房内。
柳木关上门窗,神色颇为迷惑:“主子,肃国公这么做,用意为何?”
当今圣上与成王向来不对付,萧蘅身为圣上重要的左膀右臂,两人又有一起长大的兄弟情义,怎么可能会真心帮助他的对头谋反。
况且萧蘅若真心想协助,白日里又为何将私盐一事追究到底,甚至不惜得罪主子。这桩桩件件对他有何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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