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曹春盎亲眼目睹他家干爹从上穹宫到冷宫,再到到押解人的大牢,仅仅历时两天,便将整座王朝玩弄于鼓掌之中。
粘稠的血液湿答答的淌了一地,五颗人头被他一点点剁碎了扔到装狗的铁笼子里,黑色长毛的野狗张大嘴撕咬,吃的非常香。
浓郁的血腥味儿充斥鼻尖,曹春盎和佘七郎注视着亲自提刀砍头的男人只觉心中发寒,此时纵是恶心也不敢吐。
他们从未见过掌印这副模样,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恐怕没有人能回答。
肖铎淡淡扫了一眼他们,道:“处理干净。”
那声音冷淡,仿佛没有感情的冰坨子。
但等掏出手帕看到位于角落的“晏”字,冰冷的神情瞬间漫上几分微不可查的柔情,素来爱干净的男人将手帕默默揣回紧贴胸口的衣衫里,珍惜之情不予言表。
“干爹。”
曹春盎很有眼色的递上去自己的。
肖铎接过,将指缝的血沫细细擦净后随手扔掉,转身上马,根本不屑于多看一眼地上身着华丽的无头死尸。
不用他多加吩咐,府里的老徐已经安排人烧好了洗澡水。
自打晏娘子去了之后,掌印便有了每外出归来必洗澡的习惯。听曹春盎说,他是怕将那些人的晦气带到女子身上。
但今天有点奇怪,洗澡水凉透了也没见人来。
*
“你让我做的一切,我都办完了。”
地下密室的冰棺前,男人挺身屹立,轻抚女子沾满冰霜的面颊。
他面庞依旧冷峻,眼底却溢满了温柔,仔细看,竟有几分说不明的苦涩。
“你还在生我气吗?”
“……”
“你定然是怪我的。是我回来晚了,没护好你……”
他喃喃低语许久,室内寒气逼人,阴风阵阵,冰棺里的女子紧闭着双眼宛若冰冻的木头,无人作答。
肖铎咽下拱至喉间的痛苦,翻身上了棺椁,他将女子搂进怀里,亲了亲对方灰白而冰凉的面颊。
“我曾发誓,不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如今誓言违背……”
狭小的空间沉寂,墙角点燃的火烛晃呀晃,将空荡荡的地下室映衬得越加瘆人。
忽然,空气里冒出“嗤”地声响。
血珠从匕首和男人胸膛之间迸射出来,眨眼将冰棺濡湿一片。浓稠的血沿着棺椁边缘流至黑漆漆的地板上,不过片刻就聚集成洼。
滴啦滴啦的血滴子落在地上仿佛正在绽放的小红花,不过打眼一看更像秋季最艳丽的枫叶,透着无限凄惨和悲凉。
夫人,肖丞…来向你赔罪了……
……
神识消解之际,肖丞恍惚看到另一个自己,男人身着一袭黑袍,墨发披撒,怀中抱着和他夫人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
“苍苍,司命说,命数自天道起,改命就要遭受惩罚……”
“本座甘愿受罚。阿晏,我只要你活着。”
男人语气透着不可更改的坚定,眉眼缭绕着与桀骜的相貌完全相反的温情脉脉。不难看出他对女子的爱意。
踏遍荆棘寻一个你,不远万里只为朝夕,纵天下负尽不负你。——东方青苍
生万物因果循环,天道因果,由此不可穷尽。但这个世界有个傻子,总担心我会死。——清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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