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后宫的端贵妃小产了。
这是曹春盎守着午门整整两天,才得到的消息。
这两天来他干娘杳无音讯,派出去的昭定卫只寻到于宫门昏迷不醒的小翠,他断定人肯定在宫里,可碍于身份低微,没有慕容高巩的传召他又不能硬闯进宫去,只得在宫外等眼线传出消息,盼望着他干爹赶紧回来。
这边的曹春盎如热锅上的蚂蚁,远在西蜀的肖铎同样心急如焚。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想要挤出来,催促着他赶紧回去。
待肖铎押解着罪犯连夜驾马归来,再见到的只有负荆请罪的曹春盎,以及棺椁中了无声息,甚至有点发臭的冰冷尸体。
“对不起,干爹,你交代的事儿子没有做好,干娘她…她……真的对不起!”
曹春盎跪在地上哽咽,愧疚感将他从头到脚淹没。要是那天他能再看得紧一点,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偌大的厅堂站满了风尘仆仆的人,一个个却跟没了嘴巴似的鸦雀无声,气氛低迷得落根针都能听到响儿。
佘七郎和徐管家不忍得别开脸,跟着红了眼眶。人死不能复生,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她,怎么死的?”
这是自打肖铎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直挺挺地立在棺椁前,黑沉沉的背影掩藏了所有的情绪,声音却如同砂纸刺啦一般难听。
曹春盎抹掉泪水,握紧拳头狠狠道:“宫里的眼线说,干娘不想受辱便…便自尽了。还有,慕容高巩让人用一张破席裹了裹丢到了乱葬岗,要不是我们的人赶得及,恐怕干娘的尸身都要被野狗分食了!”
旁听的佘七郎心头一跳,猛然抬起头把视线移向男人。他有些担心对方会做傻事。
不,在发现男人异常冷静的时候佘七郎心底的八分担心变成了一百分。
“掌印?”
“烧些温水来。”
肖铎没有理会面色各异的众人,径自脱掉披风盖在女子身上,他将人从棺椁内轻手轻脚抱出来,随后丢下厅堂面面相觑的心腹进了卧房。
徐总管左看抽泣的曹春盎,右看皱眉深思的佘七郎,最终长长叹了口气,连忙带着人跑到厨房烧水,等水沸了又急里忙慌的兑好送到房内。
此时的肖府已经被悲伤包围,也只有他还有余力弄这些了。
*
待关上门,肖铎小心的又将女子从头到脚擦拭一遍。当觑见着重不一的青紫淤痕时剑眉狠狠拧了拧,眸底再也忍不住溢出星点水光,口中满是苦涩。
他想哭,想大叫,想杀人。
但这些负面情绪终究被他在喉结滚动间一声不吭地咽下了。
知道她爱美,肖铎拿起那摞足够用一辈子的胭脂水粉,颤抖着手极其细心地将丑陋的痕迹全数遮掩干净。接着又从衣柜里找出偷偷准备许久的婚服,帮女子穿戴整齐。
“之前说等我回来就拜堂成亲,说话算话,今晚我就娶你。”
他轻轻抚了抚女子青灰色的脸,盯了片刻突然朝房外大声唤,“来人,拿酒来!”
随着声落,紧闭的房门吱呀打开,有个小太监捧着托盘进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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