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2-1)

楼垚：可…以……

微哑的声音从苍白的唇间挤出来。

手下的身子明明在战栗，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是少年人不服输的意气。

呀呀呀，太有意思了。

这情况和你想的有些出入，却让你对他更有兴趣了几分。

原来不是软乎乎的兔子。

在他几乎因为窒息昏厥时你松了手。他立即瘫软在床，捂着脖颈咳嗽喘气。

清晏：很难受吗？

楼垚：嗯。

他嗓音沙哑，青紫的手指印附在脖颈上，泪水因剧烈的咳嗽滑落在锦被上即刻濡湿一片。

你这才意识到刚刚下手太没轻重。

清晏：真是可怜。

纤纤玉手在他泛红的眼尾徘徊。明明话间在怜悯，动作也温柔，可眸底浮现的冷色却只多不少。沉沉浮浮如此反复持续许久。

他很安静，懵懂的眸子噙着泪水默默注视你。

须臾，你放了手，勾唇道:

清晏：但我很喜欢。

楼垚：你答应了！

天真的小公子眼睛睁大面露惊喜。

清晏：没有哦。

你笑得恶劣，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坏孩子在为自己的成功得意。

你怎么可能会在短短时间内转变心意？纵然他让你觉得有趣。

被戏弄的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垂脑袋十分沮丧。

白皙纤弱的脖颈再次呈现你眼前，似是在对你发出无声的邀请。

如果刚刚下手再重一些是不是就折了？

你闭了闭眼强忍下心底奋力挣扎想要破土而出的戾气。

逗逗他就够了怎么能闹出人命呢？

没关系，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死了也不怪你。

不可以！你会疯的，会彻底疯的！

不会的，不会的，这么多年你都挺过来了这次肯定也没问题。

…………

脑海里两种声音激烈互搏吵得你头都要炸了。

清晏：闭嘴！

楼垚：公主你怎么了？

他担忧的揪揪你的衣袖。

额角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心头烦闷的厉害。他还在叫你。

楼垚：公主……

聒噪！

楼垚：嘶！

少年的下巴被你狠狠捏住，他吃痛呻吟出声。

清晏：离我远点儿，嗯？

你眼底的杀意被他撞见，话里的警告让他心脏一滞。冷冷瞥他一眼径自转身走了。

再待下去他还能不能活着？你不敢想。

他愣了好一会儿，望着你远走的背影嘴唇嗫嚅几下都没说出挽留的话。

许久，他指尖缓缓移到下颚低声呢喃。

楼垚：怎么会？

楼垚：会有法子的……

他从床榻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公主府。

——————

夕雪（侍女）：主子，楼公子走了。

清晏：嗯。

夕雪咂咂嘴，经此一遭楼垚怕是再也不敢踏进公主府了。

清晏：棉布。

夕雪（侍女）：哦。

她将事先准备好的棉布递到你手里。你眼睛都不抬一下继续做着手里的事。

夕雪（侍女）：这老鼠命可真大，都这样了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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