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意,就越是怕失去。
心里积蓄的不安让他深陷泥泞,变得阴郁又偏执。
但他掩藏得好,鲜少有人看见他阴郁偏执的一面。
想到这里,臧冥偷偷瞥了萧崇一眼,然后又默默低下头。
他在想,如果没有王妃,他家王爷是不是会更好?
至少,不会如此偏执,也不会如此狼狼狈。
……
萧崇:“没错吗?”
萧崇自嘲一笑:
萧崇:“我怎么感觉我错得离谱。”
疑问句被他说成陈述句。
喃喃自语,却更是是自我审判。
说话间,一轮圆月爬上屋檐,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苍白俊秀的脸上,分外凄凉。
他低声喃喃:
萧崇:“她看起来很不好,像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小於菟,失去了活力。”
萧崇:“我好像可以看见她身上流淌的悲伤和难过,看见她小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慢慢消失。”
萧崇:“我曾经许诺,会让我心爱的小姑娘每天都欢欢喜喜,但是,臧冥,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意识到,意识到…”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
萧崇:“我才是那个让她不快乐的人。她本就是自由、无畏、无拘无束的於菟,而不是被我娇养在笼子里的猫儿,她没有我也可以无忧无虑地活,是我离不开她,是我禁锢了她,让她失去了笑容。”
这话头,臧冥真没法接。
但好在箫崇也不是真的要问出一个答案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问题出在他这里。
是他病了。
两人沉默地走着。
快走到书房时,萧崇突然开口:
萧崇:“王妃那边,让夜继续跟着,以后就不用特意传消息过来了。至于霜序和槐序…派人去和她们说一声,让她们好自为之。”
两人是他送进宋家的没错,但意在保护,而不是监视。
那时宋家的权利之争比之皇家也不遑多让,兄弟三个为了家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手段凶残得很,已经全然不顾骨肉亲情了。
他在宋家借住时,就撞见过烟烟吃下被下了毒的点心,还是他亲手喂下的。
小姑娘闹着让他喂,前一秒还软软糯糯地喊美人哥哥,下一秒就吐血昏倒在他怀里,温热的血液沿着他的手慢慢往下流……
那种感觉,他一辈子也忘了。
也是那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对他来说,不只是过客。
后来,擅长医理的霜序和槐序,就被他送进了宋家。
但他一开始就说过了,她们进了宋家以后,就是宋家的人,是烟烟的人,只需听烟烟一个人的吩咐即可。
如今看来,她们是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
萧崇气极,眉眼全是怒意,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立即改口:
萧崇:“算了,霜序和槐序那边,不用去说了。”
两人只是导火索,他才是问题的关键。
看烟烟近来的表现,显然只是在针对他,对那霜序和槐序的态度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萧崇酸酸地想,他上赶着警告她的贴身丫鬟,他说不定还会生气。
……
几天后。
“王爷,王妃走了。”
“哗啦!”
手中的茶盏突然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几乎是下一秒,萧崇的眼睛就红了,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晃了晃扶着书案才勉强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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