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午的课程结束后,郝钊和董勇一起去停车场,打算回园区了。
“郝教练、董教练再见!”白玉是在进电梯的时候遇到郝钊和董勇的,到了停车场分开的时候,很自然的冲两人说再见。
郝钊脸上是一直带着自然的微笑,董勇自白玉进电梯后,就看到白玉背着的背包上,挂着那个改装后的狙击手,从那一刻开始,董勇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回去的路上,董勇在开车,郝钊的状态不是太好,副驾驶上睡了一路。
车里安静的,又像是按了暂停键。
回到园区,又是紧张的忙碌,郝钊也没看出董勇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晚上睡觉前,郝钊才想起来,一个下午没有吃药了,嗓子又有点疼了,药还在车里,于是,郝钊又穿好衣服去车里拿药。
很远就看到车里的灯是亮的,不用猜,董勇在车里,这辆车的钥匙只有郝钊和董勇一人有一把。
车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两个人都被惊了一下。
“大晚上的,你这鼓捣什么呢?”郝钊拿上药,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好奇的看着副驾驶上的董勇。
董勇只在车门被拉开的时候抬了一下头,之后就再没看郝钊第二眼:“我把伞兵和卫生员抠下来,省得哪天你又拿去送人了。”
郝钊没有阻止董勇,他的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只烟盒,从中抽出两根烟,同时叼在嘴上点着,再将其中的一根,递在董勇嘴边。
董勇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张嘴,将郝钊手上的烟轻轻叼过去。
两个人并排坐着,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安静,直到一根烟彻底燃尽。
“是那个叫白玉的男孩对吗?你想好了?”董勇首先打破了沉默。
“嗯!我是那样想的,但是他不知道。”郝钊很平静。
“他才二十三岁,你快三十了,你确定他会陪你走到最后?”董勇的音量突然有点大。
“不知道。”郝钊低头笑了笑:“我连他会不会同意,或者,会不会直接骂我是变态、是怪物都不知道。”郝钊又抽出一根烟慢慢点燃。
“刀子!非要这样吗?这些年不是过得挺好吗?”董勇左手支着下巴,修长的手指遮住大半张脸,一滴眼泪悄悄沿着指缝划入掌心。
郝钊狠狠吸了一口烟,目光依然注视前方:“勇子,我不能再这样自私了,我毁了你的前程,我不能再毁了你的人生,我不能把你在身边圈一辈子,你该娶妻,你该生子,你该生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让他随我姓,这不是当初咱们走出部队的时候你说过的吗?”郝钊夹着烟的手,一直在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董勇靠在椅背上,紧闭着双眼,早已泪流满面:“路,是我自己选的,和你离开部队,老子自己做的决定,谁怪你了?谁敢怪你?是我亲爹我都能六亲不认,你在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儿?”一句话被董勇说的咬牙切齿的。
“对!之前我说过,生俩儿子,送你一个,可是这么多年了,老子就想守着你、护着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老子心甘情愿,后半辈子天下人都有可能离开你、背叛你、但是你记住,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可能成为孤家寡人。”董勇侧脸看向郝钊,眼神中是毋庸置疑的真诚。
“勇子,知道咱俩像什么吗?”郝钊挂着一脸的泪,竟然开心的笑了,不等董勇回答,郝钊接着说:“咱俩就像两根竖棍。”郝钊冲董勇伸出两只手上的食指比划着:“两根一米九的竖棍,横着是等号,竖着是11,永远成不了‘0’和‘1’。”
董勇一脑袋磕在操作台上,镇定的说:“还是这个事儿!绕不过去啊!”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董勇抬头认真的看着郝钊:“让我试试,看看我能不能下得去嘴。”
“放弃吧!勇子。”看着董勇这副表情,郝钊真的笑了:“信不信?别说咱俩都下不去嘴,真要试试,亲上了,这都是咱俩这辈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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