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凋零的幽兰（三）

叶晨忽地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像尖锐细刺一样的讥诮意味，缓缓说道：

叶晨：你觉得这十二年漫长没尽头，就是因为你满心都盼着，苦苦盼着今天到来。

李云飞微微扬起头，沉声道：

李云飞：那你呢？

叶晨嘴角又上扬，说：

叶晨：我没有！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傲然，很随意地接着说：

叶晨：虽说我明知道今天肯定活不了，可我绝对不是那种坐着等死的人。

李云飞的目光紧紧盯着叶晨，说：

李云飞：正因为肩上有很多没做完的事，你才会觉得这一年时间短得像白驹过隙，一下子就过去了。

叶晨微微点头，说：

叶晨：实在是太短了。

李云飞接着问道：

李云飞：现在，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你心里的愿望实现了吗？

刹那间，剑光像倾盆大雨一样，剑势像快速的闪电。

可那柄银白色的剑却好像特别慢。

然而，幽兰剑还没碰到身体，白剑已经切入剑光之中，硬生生压住了那灿烂的幽兰剑光。

紧接着，那柄银剑已经稳稳地抵在了咽喉那里。

叶晨的咽喉，李云飞的剑！

此刻，叶晨的幽兰剑还在手里，手却不知道放哪儿。

叶晨的目光紧紧锁住那柄银白的剑，时间好像停止了，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开口，声音低沉又有力：

叶晨：不愧是他的弟子！十二年前，我惨败在你的剑下。现在……又输了。

李云飞神色平淡，眼里却好像有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光芒闪过，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水：

李云飞：也许你本来不该输，你我剑法来源一样，只可惜那时的你太年轻，而剑法已经用得太老套。

叶晨沉默着，像一尊雕塑，他似乎在反复琢磨林萧的这两句话。

周围的空气好像也变得沉重起来，只有细微的风声轻轻吹过。

很久之后，他再次缓缓说道：

叶晨：那时，你轻声问我，是不是还有没完成的心愿？

李云飞微微点头，语气还是平淡：

李云飞：我问过。

叶晨的眼神变得深沉又坚定，他的声音也多了一份决绝：

叶晨：那时，我就跟你说了，就算心里还有没完成的愿望，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的选择，一直都是我自己负责，不需要别人帮忙。

这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他们的轮廓，那剑和叶晨的咽喉之间，好像弥漫着一种没法说清楚的紧张气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李云飞微微点头，沉声道：

李云飞：我记得。

叶晨的眼神坚定得像石头，缓缓说道：

叶晨：那时，我也郑重地告诉你，你可以随时要我的命，但绝对不能强迫我说任何我不想说的秘密。

李云飞的目光微微闪动，说：

李云飞：那现在……

叶晨的语气决绝，坚定有力地回应道：

叶晨：现在还是这样！

叶晨微微扬起下巴，说：

叶晨：你给了我十二年时间，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现在，十二年过去了，我……”

李云飞的声音冰冷，说：

李云飞：你是来求死的！

叶晨的脸上露出坦然的笑容，说：

叶晨：没错，我就是来求死的！

他双手郑重地捧着他的剑，一字一句地接着说：

叶晨：所以现在，你完全可以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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