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文帝正召见几位近臣在御书房商议政事。
曹常侍从外走进:“陛下,凌将军求见。”
“快宣。”
待凌不疑将一封卷宗呈上后,文帝扫了一眼,站起身:
“这樊昌越狱,是你设的陷阱?”
“是,臣故意放走樊昌,又派人暗中跟着他,发现他果然与肖世子的人碰面。对方还企图杀人灭口,樊昌恨肖世子过河拆桥,便向臣坦白,是因为肖世子告诉他,冯翊郡将和蜀中联合,一起谋反。”
“雍王?是当年最早跟着朕打天下的兄弟,他身上三处重伤,都是为朕所受,朕不相信,他是幕后主使。”
文帝说罢看向崔佑:“崔侯,这事你可是最清楚的。”
崔佑被点名:“这…陛下,自古人心难测,况且这樊昌已成为阶下之囚,他若还想留着命在,岂敢信口雌黄啊!”
“父皇,樊昌曾在蜀地贩卖禁药莺粟,以此豢养军队,儿臣以为,凭他那胆小怕事的性子,若非身后无人撑腰,定然是不敢的。”
此刻,三皇子急匆匆赶到。
文帝感慨:“建国之初,朕曾想,邀雍王入都城,共享社稷,他推辞说自己年迈身疲,故土难离,只想归乡,供奉祭祀祖先坟冢,朕是念他一片孝心啊,也没有强求,只是命他的儿子入都城封一个闲散世子,一切俸禄随他,难道朕对他们还不够宽厚吗?”
凌不疑:“人心不足,并非宽厚能够填满的。”
文帝:“会不会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自作主张呢?他自己想盗卖军械,所以故意地隐瞒樊昌,雍王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无非就是一个约束儿郎不得力罢了。”
凌不疑自知文帝宽厚,念及昔日情分,便为此出了个主意:
“若想知道雍王是否知情,只需下诏传雍王回都城一趟即可。”
文帝低头沉思半响:“那他那个惹祸的世子在何处啊。”
凌不疑:“臣查过了,骅县事败后,他就携新妇回封地完婚,至今未归。”
文帝瞪大了双眼惊讶无比:此时回封地完婚???呵呵,这么巧啊?”
三皇子:“此事,儿臣也有所耳闻,据说都城中不少权贵都收到了冯翊郡的请柬。”
“父皇,若真如子晟所言,前去赴宴的高官达贵已然是凶多吉少,届时我朝朝纲定然大乱,雍王野心不小,不得不防啊!”
一旁的万松柏插嘴:“臣曾与何将军有旧,遂也收到了那雍王的请柬,只不过近日家中阿母身体不太好,实在是脱不开身,所以就没去。哎呀得亏没去,这定是陷阱呐!”
文帝:“你说什么!何将军,是朕的骁骑将军何勇?所以他那新妇是……”
凌不疑一字一句:“正是他女,何昭君。”
文帝这才有些急了:“难道何勇也投了雍王?”
凌不疑:“臣以为,何将军忠勇,实属良将,定然不会与其同流合污。”
万松柏附言:“对,臣倒是可以为何将军作证,他绝不会听信谗言,背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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