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已到宫门,我瞧着这偌大的朱红宫门和那门后一排排琉璃瓦的重檐屋顶犯了难。
一名青羽卫见人盯着那扇大门没有动作,且守门的将领已经催了好几遍了,上前问道:
“殿下今日同样丢了圣上的宴会,私自出宫,可是还未想好如何应对?
我点点头,的确有些棘手,待会儿皇帝肯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私自出宫,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怕是都要刨出来问候我一遍。要不干脆去皇后那里躲一阵子算了。
就在这时,青墨仓促从后赶过来:
“殿下,这凌不疑并未回宫,而是带人直接去了程府。”
我本就烦着呢,也并未回头:“他爱干嘛干嘛,与案情无关的不用同我汇报。
“哎呀,不是,是凌不疑直接将…董仓管一并带去了。”
他竟没将人送去廷尉府,这倒让我停下了脚步。
青墨继续:“好像那董贼是程校尉的舅父。凌不疑带他去程家认人了。”
董仓管竟是程始的舅父,那也就是程少商的舅爷,大意了!
她本就处境艰难,方才抓人时程少商出言帮腔,也不知那李管妇回去后有没有添油加醋。
思来想去我终是转过身:“准备吃食,去程府。”
那守门将领呆住,伸出手:“诶,殿下,您又不回宫了?”然而人已经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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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程府,校尉程始正被凌不疑带上来的人吓得够呛。
自己这刚回来,家里还未安生,这舅爷尽会给自己找事,做什么不好,非得做偷盗军械的营生,还被这铁面阎王凌不疑给歹住了。
董仓管躺在地上哀嚎:
“都是你那好女儿啊,非但不帮我藏身,还伙同外人将我供出来了,阿始啊!”
程始瞧着凌不疑那尊煞神悄悄抹汗,但他实在是为难啊,无论如何这董舅爷是阿母娘家的亲戚。
“凌将军,这…这其中可有误会啊!”
“董仓管行事证据确凿,今日我过来就是想告诉程校尉,无论军功在高,若行蛀国之事,我定查不饶!”
凌不疑自始至终无任何表情,他警告完程始,转过眸子拱手道:“告辞。”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从外仓促跑进:“家主,宫里的曦禾郡王来了。”
凌不疑那双犀利的眼眸缓缓抬起,眼底清澈如水,逐渐柔和。
倒是这程始夫妇愣是惊掉了下巴,一个凌不疑还不够,今儿个又是什么风将那远近闻名的曦禾郡王给吹来了,二人慌忙赶去相迎。
刚踏进回廊,眼角余光扫至那身黑色的盔甲。凌不疑见人特意调转方向从另一边进了院子。
梁邱飞看着自家少主公朝着那院中眼巴巴望了半响,不明所以小声嘀咕:
“不是都告辞了吗,咱还杵在人府里干嘛呀?不回宫吗?”
梁邱起果断赏了他脑瓜蹦儿:“闭嘴。”
……
我环视着这一排人恭敬无比的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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