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侍者送来两个狗头面具,阿念给了小夭一面,“带上它之后,没人能看出你是哭还是笑。”
小夭笑着戴在脸上,“那可真是个好东西。”
相柳教过阿念赌术,这个技能她学得可比兵法好太多了,上了赌桌就开始赢钱。她不是真来砸场子的,便控制着几乎赢三把输一把的状态,反正都是赚的。
小夭曾经在赌场混迹过几年,靠这门手艺吃饭,赌术自然不差,也一直在赢钱。她这段日子心情不好,这会儿有机会发泄出来,才不想管什么离戎氏,只顾自己开心,一把比一把赌得大,不一会儿桌面上的钱就堆成了小山。
阿念在人群里笑着摇头,“真打算砸场子啊。”
小夭确实是打着闹事的心思,外爷说了,出了事他兜着,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人赌场的人来阻止,反倒周围的人看出她逢赌必赢,也跟着她下注,一块赢钱。
小夭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直接把钱全压了上去,一把输掉了,可把阿念心疼坏了,幸好她自己还赢了不少,不然亏大了。
小夭玩够了,阿念便带她离开了赌场,外面的天色已经昏黄,她问小夭,“回去还是吃饭?”
“饿了,去吃饭吧。”
阿念看着小夭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带她去了一个小巷子,还没走近,远远就闻到了扑鼻的肉香。
推开破旧的木门,是一间简陋的屋子,一个独臂老头拿着一个大木勺,站在一口大锅前,见到阿念咧嘴笑道:“丫头来啦。”他扫了眼阿念旁边,又乐了,“带着小姐妹来的,那小子没跟着?”
阿念笑了笑,“防风邶跟人喝酒去了,这是我姐姐,带她来尝尝您的手艺。”
小夭礼貌地冲老头点点头,老头乐呵呵地挥着大勺,“去里边等着吧,这就来。”
阿念带着小夭穿过厅堂,到了后院,院子小小的,露天摆着几张竹席和食案。
独臂老头舀了两海碗肉汤,在碟子里装了两块大饼,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放到案上。
小夭深吸了口气,问:“这是什么肉,怎么这么香?”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老伯是离戎氏,最擅长做驴肉。这大荒内,他炖的驴肉若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离戎老伯又端着一盘青菜和一大块驴肉过来,闻言朗声大笑,“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这是送你们的,那小子没来,这肉你就自己撕吧,屋里有饭自己去盛。”
“多谢老伯。”
离戎老伯挥了挥手回了前院,小夭好奇地看了眼,问阿念:“你常来啊。”
“嗯,防风邶带我来的。”阿念起身对小夭道:“我要盛米饭,你吃饼子还是饭?”
“我吃饼子就行。”
阿念点了点头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小夭挺到外面有说话声。
“你媳妇在里面呢,进去吧。”
防风邶走了进来,他四处瞅了一眼,目光落在食案上,笑着坐了下来,“阿念去调酱汁了?”
小夭愣了愣,“她说盛饭去了。”
“顺带的!”防风邶用水灵力在手上转了一圈,算洗了手,然后开始撕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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