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传言说,雪星教皇是坦然赴死的。他以一种令人不解的宽慰神情,张开双臂任由机甲攻击。】
【空洞洞的枪口直对着他,死亡如阴影缓慢逼近。
他微笑着闭上眼,脑海中闪过走马灯般的画面。
那是他失去肉身之前的故事。】
【那天自己冲到战线最前端以同归于尽的气概与敌人战斗。
援军背叛的消息很快传来,而他——并不意外。】
【曾经的炎星战士:“如果陈队没被您派去那里,就不会全军覆灭!”
“而您,在庆功宴上豪言壮语,提到逝者也没有丝毫动容。”
“您没有眼泪吗?您眼中除了胜利就没有别的东西吗?”
“我不认同您的方法……陈队他们不是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
【我知道的,生与死都捆绑在我身上,所以总有人爱我,总有人恨我。
爱我的人我无法回报,恨我的人应当复仇。
……所以,让这些炮火猛烈起来吧,如若能杀死我,该有很多人快慰吧。】
【那天他在血红与焦黑中前行,最终被子弹击穿。
手臂、胸膛、腹部,近十枪接连而来,打在肉身上如同雨点。
他荒唐地笑了起来,双腿却依然向前挪动。
而后,一颗炮弹炸在他面前。
他的意识飞到半空,漠然回视着粉身碎骨的自己。】
调平师感到震惊,感到疯狂。他看了首领的故事,却从未在此刻感受到首领那时的绝望与疯狂。
生与死的责任,爱戴与恨意的纠葛。调平师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他微微颤抖,试图平复自己的心绪。
突然,调平师想起了在乐园那条可能里,那时,战团众人与首领面对着众多的失乐者,最终首领从塔楼上纵身一跃,他那时是否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调平师已经不知道了,他看到的是已经释然的首领。那诸多的纠葛最终只是化于首领的内心。
鹞已经无言,该说什么呢?
她不知道。
语言能解决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
【我……在哪?
我……死了吗?
好像还没有……我还存在着。
似乎有人在叫我,呼唤我醒来——
随着眼皮的翻动,视觉以电信号形式传入大脑。】
【艾因的身躯被彻底改造为机械,而目前并未接入听觉与触觉。
奇怪,所有人都在为手术忙碌,可为什么我听见了眼泪的声音。
那声音很近很近,仿佛就在耳畔一样。】
【“艾 因”
是谁的声音不经由五感也传达到了我心里?
艾因下意识动了动脖子,他看向的地方空无一物。
可他呆滞片刻后却笑了,这笑容没有一个人看见。】
【“耳畔”传来那个最熟悉、最熟悉的声音。他闭上眼,在幻想中做出伸手拥抱的动作。
我知道你在这里。】
【虽然我看不见、摸不着已经只剩灵体的你,但我知道,你正抱着我脆弱的身躯。
艾因:“是你让我活下来。”
是你让我活下来的啊。】
在生与死、爱与恨之间的挣扎。在面对最后的时刻,艾因是如此的平静,却又如此的决绝。
于是……
砰!
满屏的红色一闪而过,随后归于寂静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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