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三） (2-2)

“是。”刘妈妈点点头，快步下去准备了，很快便端了酒上来。

大娘子多吃了两杯，忽然抓住刘妈妈的胳膊，叹道：“我今天看大姐姐的样子，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大娘子心善，奴婢都知道。”刘妈妈宽慰道。

“不是。”大娘子突然哽咽道，“我看今天大姐姐哀求我时的样子，想起从前在家里时，她哪里有过这么低声下气求人的时候，那时候……我总是会羡慕她，大姐姐长得好看，又更得母亲喜爱，每次出门站在她身边，别人看的都是她，少有人关注我……”

刘妈妈心疼的握住大娘子的手，她在王家就陪在大娘子身边，大娘子说的这些，她都明白。

“我……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可是……”大娘子平了平心神，长呼一口气道：“我还是从心底里感到庆幸，如果当初是我嫁到了康家，说不定……现在遇到这样窘境的便是我了……”

“姑娘心性单纯，就算真入了康家，也未必会主动做放印子钱这种事。”刘妈妈劝道。

“多亏之前听了你的劝，还好......还好不是我们遇到这事，长柏仕途初启，如果我这做母亲的犯了事，连累了他，叫他苦读这么多年均成了无用功，我真......我真是要恨死我自己了。”

说着说着，大娘子泪眼婆娑，又饮了一杯酒。

“是，姑娘说的是，说到这......奴婢还有一句心里话，想说给姑娘。”刘妈妈这话已经在心里憋了许久，正好借着大娘子感慨之际说出来，“姑娘还是与大姑娘疏远些吧，我知道，姑娘是顾念大姑娘与你是姐妹，可你看大姑娘办的这事，哪有一点官眷样子，主君和老太太从前也说过，不想姑娘多见康家的人，如今姑娘为大姑娘出了这么一大份钱，也算是全了姐妹恩义，这事了了，往后还是少见吧，就算是为了咱们哥儿和姐儿的将来呢？”

大娘子听了这话有点不乐意，可想想今日发生的事，也说不出来个不字，只好勉强应了一声，算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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