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怎么知道……”齐衡呆愣一瞬,转而反应过来,“母亲,他们盛家虽然比不上咱们家,可也是文官清流……”
“我怎么知道。”平宁郡主冷哼一声,“自从盛家姑娘不去学堂上课了,你便比从前焦躁了许多,科考之前,常常心思不在课本上。”
“后来科考结束后,在金明池永昌伯爵府吴大娘子办的马球会上,你还要与那盛六姑娘一同打马球,对战顾二郎和余三姑娘,亏得人家兄弟来了这才没成,这些事,你以为我都不知吗?”
“我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你在家也好好的读了一阵子的书了,当初的事既没明说,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你倒好,如今竟要把她要入门来!”平宁郡主气的一拍桌子,“好她个小庶女,把你迷的都昏头转向了!”
“不是,母亲!”齐衡辩驳道,“我……我也许读书时是有心思飘忽,可这些都不关六妹妹的事,平日她都是避着我的,母亲不要迁怒于她。”
齐国公见妻子一脸寒意,想劝儿子别再说了,反被齐衡拉住,“父亲,你帮我劝劝母亲吧,如果我有了她,我一定会一门心思用在读书上,我不会再要别人,待到下次科考,一定会金榜题名!”
齐国公看着儿子满脸期待,也不好意思拒绝,叹了口气,给了个折中的法子,“要不……就把她纳进府来,做个贵妾……”
“不成,这绝对不成!”齐衡急的站了起来,“父亲,盛家你是清楚的,盛伯父在文人中素有雅望,他怎么肯叫女儿入公府做妾啊,而且六妹妹她也一定不肯的……”
“她不肯,哼,她自然是肯做国公府的大娘子,可你愿意娶个四品小官家的庶女做正头娘子,我与你父亲还丢不起这个脸!”平宁郡主提高了声音吼道。
“母亲……六妹妹虽然是庶女,可她从小养在她家老太太膝下,她家老太太是勇毅侯独女,母亲你也是见过的,养出的姑娘一定是好姑娘,而且她的兄长长柏和长枫也是一举中榜,她家未来不会差的。”齐衡苦苦哀求道。
“长柏……娘子,我记得前几日你和我说,盛家送来了请帖,说是过些日子盛家的长子盛长柏要与海家次女成婚,是不是啊?”齐国公在桌下拉了拉平宁郡主的袖子,示意叫她消消气。
“是,过些日子长柏就成亲了,娶的是一门五翰林的海家姑娘,海家必定是看好盛家前景,才能把女儿许给他啊。”齐衡不等平宁郡主说话抢先道,“哦对了,还有她家四姑娘,也是庶出,却许给了沂王家的十一郎呢,她家四姑娘都能入王府做大娘子,由老太太养的六姑娘怎么就进不得……”
“你要说海家也就罢了,那十一郎是个什么出身你不知道?对着外面他是沂王公子没错,可知道内情的,谁不知道他生母是个什么人,他又性情不羁,娶个庶女也不稀奇。”平宁郡主皱紧了眉头,“咱们不说与他比身份高低,单论肩上责任,沂王府能让他继承几分?可咱们齐国公府,唯有你这一个儿子啊,你娶个这样身份的,未来她能帮得上你什么?”
“儿子不用人帮,正如母亲所说,我刻苦用功,日后金榜题名,叫天下人看看,咱们公府的人,也是真材实料的上科场,将来封妻荫子,这才是大丈夫所为。”齐衡坚定道。
平宁郡主与齐国公无奈的对视一眼,他们这儿子啊,是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全不知官场险恶……
也罢,既然他这般坚定,与他强说也是无用。
“罢了,你既然这样想,那……过些日子盛家儿子成亲,咱们一家三口一同去盛家道贺吧。”平宁郡主这么快就改了主意,倒叫齐衡万分没想到。
“母亲……母亲,当真?”齐衡呆呆的看着母亲,嘴角已忍不住上提,“母亲这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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