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的日子又提前了。李莲花甚至拿不住手中的茶杯,用内力压制下体内的毒,才缓了下来。
思绪又回到东海一战那年。那夜之后,他并没有丧命,小孩子说的对,天下第一哪那么容易死。
他也不是没有回到四顾门。这回去的路上,百姓都在抱怨,这场大战让他们受了不少苦。
四顾门损失惨重。他在门口停留了不短的时间。他们在怪,在怪他这个门主一意孤行,他们说他自负,他们,甚至要将这四顾门给散了。
若是季君离在此,定然是最不愿意的那一个。但他们所言,三位门主都已经死了,人心散了。
岸上的埋伏是谁人也没有预料到的,季君离就丧生在此。倘若自己没有去赴那东海一战,季君离是不是也不会死?
李相夷忽然不想迈进那一步了。他觉得自己不再被需要,所爱之人皆离他而去,一手创立的门派分崩离析。
...
很长时间没喝过这么多酒了。萧子兮锤了锤脑袋,宿醉的感觉太不好受,他总觉得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
萧子兮:“...这是哪?”
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环境。他好像还在这莲花楼里,这李莲花这么好心的?还把他留了一夜?
李莲花:“醒了?”
李莲花顺手递了碗茶给他,萧子兮怔了怔,手里拿着那碗,像小狗一样嗅着。生怕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莲花:“...没有药。”
半信半疑地喝了进去,胃里算是好受了一些。要不然李莲花也不能将他如何,如果真的有,就不应该把他留在这里了。
萧子兮:“方多病呢?”
没有那人的闹腾还有些不适应。撑起身子来看了看,楼里似乎没有方多病的身影。
...不会吧。
...他把方多病扔了?
李莲花:“你可别乱想。要不是我那时没有力气了,定是要把你们两个都丢下去的。”
萧子兮:“...那你人还挺好的呢。”
萧子兮略带窘迫地摸了摸鼻子。他现在和方多病分开了,那人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把他给背叛了?更何况那小少爷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这李莲花不会是看上他手里的金子了吧!
李莲花:“...萧少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这人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有一种你要是抢我银子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萧子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不就是图我身上这些银子吗...”
萧子兮:“我劝你别轻举妄动,京城萧家的名号我说出来...吓、吓死你!”
这要被吓死的可不是李莲花吧?
李莲花:“那你说说,想怎么吓死我。”
萧子兮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人也总算平静下来,缓缓说道。
萧子兮:“我父亲萧凡晟是礼部尚书,这全城上下几百家店铺几乎都是我大姐管理的,我二哥则是监察司总使。”
萧子兮:“监察司你知道吧?就是百川院与之齐名的那个。我跟你说,我但凡现在放个信烟给我二哥,你就...”
萧子兮总算舍得抬头了,李莲花就拿着他口中所谓的那信烟,边听边附和着,用那信烟轻敲着桌面。
萧子兮:“...你,你舅舅,最近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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