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应渊轻声应允,他的手指轻柔地抚上了暮寒的眼睛,视线交织,仿佛世间万物都已消失,只剩下彼此。
修罗族的魅惑之力果然名不虚传,竟让他明知前方可能是深渊,却仍旧义无反顾,不计后果地沉沦。这百年来的克制与隐忍,似乎都化为了泡影,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暮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的手紧紧握住应渊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蛊惑,声音低沉而诱人:“不采取行动吗?”
应渊的眸子低垂,声音细微而颤抖。
他轻声唤道:“爹……爹爹。”
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可它却自然而然地从他唇间滑落,带着一丝依赖和渴望。
暮寒轻笑了一声,吻了吻应渊的掌心,低声喃喃道:“我儿真乖。”
第二天,应渊要返回天庭,而他身上穿着的,是暮寒送的那件红色衣裳。这等艳丽的衣服 他自然不能穿回天庭,需要换掉。
因为应渊胸口的伤势未愈,若被暮寒看见,他定会闹的。
所以,趁着暮寒煎药的空档,应渊悄悄地躲在屏风后更换衣物。
他的动作迅速,生怕发出声响,引起暮寒的注意。
应渊看着手中的血色绷带,在他来地涯之前,他就用法术将伤口覆盖,以此遮掩了血迹和血腥味。
但现在,绷带拆除,空气中不可避免地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赶紧将绷带收入乾坤袋中,以防这股味道扩散。
随后又转身将周围的窗户一一推开,让清新的空气流入屋内。
应渊处理好一切后,便静静地坐在木凳上,等着暮寒煎药回来,准备与他告别。
不久,暮寒推门而入,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手中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他刚一进门,正欲开口,脸色却突然一变,阴沉得吓人。
他匆忙将糕点放到一旁,快步走到应渊面前,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应渊,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为何不告诉我?”
心中一惊,这才想起修罗族对血腥味极其敏感。看着怒火中烧的暮寒,应渊迟疑了片刻,然后伸手轻轻拽住暮寒的衣角,嗫喏道:“只是小伤,爹爹不必担心,我能自己处理。”
应渊自小独立惯了,无论是忧愁、苦楚,亦或是喜悦、恐惧,皆独自承受,未曾与人倾诉,亦无宣泄之心。一来觉得无关紧要,二来也无人倾听。他不愿让暮寒担忧,却不料弄巧成拙,反而惹他心生不悦。
望着应渊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暮寒是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他压着脾气,轻轻挣脱了应渊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应渊目送着暮寒离去的背影,第一次体会不知所措的滋味。他下意识地迈出几步,却又在原地停住,不敢再追上去。
或许暮寒现在不想见他吧,何必到他跟前惹他心烦。
应渊站在门前,沉思许久,木门敞开,夜风拂过,带来丝丝寒意。
良久,应渊轻叹一声,终于迈步向外走去。他站在草地上,微微侧身,向那间小房间一瞥。暮寒在里面不知道折腾什么东西。
应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担心自己嘴笨会惹暮寒更加生气。于是,他决定先行离开,等暮寒气消之后再回来。
“我何时说过要你走了?”
暮寒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装着黑乎乎、黏稠稠的东西,散发出一股怪异的气味,仿佛是暴晒了几日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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