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辛夷不仅一天三顿的有药喝,还一天三顿的吃药膳,尽管有蜜饯果子配着,她还是吃的想吐。
可每每她一表现出抗拒之意,丁香就一脸的为难。
对那晚丁香差点被赏了一粒毒药的事,辛夷感到很抱歉,自是不想再让她左右为难,而且,问题要从根源上解决才行,宫远徵才是那个“祸根”。
辛夷想找他提提意见,可人家每日都早出晚归的,她根本都见不着人,只有守株待兔。
她打哈哈流泪的趴在窗边守到半夜,才守到了刚从医馆回来的人。
“徵公子。”
宫远徵驻足,看向声音来处。
辛夷正趴在窗棱上向他招手。
“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寂静的夜里,少女的声音格外的清亮,打破了徵宫多年的一片死寂。
宫远徵心里一软:“什么事?”
“你先等下。”两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院子里,中间隔着一个大大的花圃,这样说话太费力气,辛夷准备出去说。
宫远徵想到了什么,长腿一迈,三两步就到了辛夷房门前,将人堵在门里面:“穿成这样就想往外跑?”
辛夷今天洗澡屋里烧了好几个炭盆,屋里到现在都很暖和,她身上就只着了件寝衣,刚刚着急忙慌的,她也忘了给自己加衣服。
“我这不是急着和你说事情嘛!”辛夷解释道。
宫远徵莫名的烦躁:“什么事情?快说。”
辛夷:“你明天让他们把那个药和药膳都停了吧!”
宫远徵:“为何?“
辛夷:“因为……因为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好,不需要顿顿喝药,更不需要顿顿都吃那个……药膳。”那个难吃的药膳,谁吃谁想死。
宫远徵笑了笑:“原来……你怕苦啊!”
辛夷立即否认:“才不是,是你……”她及时止损,强行将怨怼咽了回去。
宫远徵:“是我什么?”
辛夷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来。
宫远徵顿时明了,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她未尽的话语定不是什么好话。
呵呵!小怂包,也就敢在心里编排他了。
宫远徵唇角微微勾起,一点点欺近:“是我什么?怎么不说了?”
这个身高给辛夷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她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不行,不能怂,为了自己的舌头和胃,不能退缩。
辛夷自我打气很成功,只见她挺起背,往前一步,仰起头直视宫远徵,直言不讳:“是你让人做的那个药膳难吃死了,比丁香弄来的那个还难吃。”
“……”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总之,从明天开始,我再也不吃那个药膳了。”辛夷两手叉腰:“还有那个药,我又没病,干嘛要一天三顿的喝苦药?”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少年的鼻腔。
是莲香,清新淡雅中透着一丝甜。
宫远徵悄悄的往一边挪了挪。
辛夷没察觉到少年的异样:“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宫远徵一个转身,在厅中那个鼓桌旁坐下:“说来说去,你还是怕苦。”
“对对对,我就是怕苦,女孩子怕苦又不丢人。”
“良药苦口利于病。”
“我又没病。”
“体弱也是病症的一种。”
“只是有点营养不良而已,以后好吃的好喝的养养就好了。”
“好吃好喝?我给你用的药,每一味都是难得的好药。”
“不是那个好,是好吃好喝的好,哎呀!”辛夷跺跺脚:“不跟你在这儿废话了,反正从明天开始,我宁可饿死也不要再吃那个药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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