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虞在阿念的怀里立即撒起了泼,说:“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毛球受到惩罚,我要外爷拔了它的毛,让它变成秃鸟!”
阿念一时无语,她总算知道无虞这调皮捣蛋的性格到底像谁了,这不跟以前的她一模一样吗?不像他爹,像极了以前不懂事时的娘。看着无虞,阿念竟也头疼起来,他是真让人心烦啊。
阿念将无虞抱进了屋,长安躺在床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听到声音,他也没有理会。阿念拍了拍无虞的头,说。
阿念(皓翎忆):好好的在房间待着,你爹生气了,小心他一会儿打你。
阿念离开了房间。
无虞转身就扑进了长安的怀里,又哭又喊:“大哥——!”
长安浑身一激灵,吓得他连忙将无虞从自己身上扯开,长安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一天到晚的安静点好不好!”
“我不!”无虞又抱住了长安。
长安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就任由着他了。
到了晚上,褚陶,覃阿芸和阿俞在阿念的邀请下,来到了梨花小院。
院子灯火璀璨,夜空明月皎皎。
宴席设在亭子,亭外花团锦簇。月色下,飘落的梨花更像洁白的雪花了。
饭后,覃阿芸又拉着阿念多喝几杯。饮酒时,阿芸有些惆怅道。
覃阿芸:你们在这岛上住了四年,我以为你们会一直都在这里落脚了,没想到你们竟也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阿念满上酒杯,平日里一贯不适饮酒的她,在此刻已经不知道饮了多少杯。阿念笑了笑,说。
阿念(皓翎忆):没事的,会再有见面之日的。
覃阿芸:那,何时再回来?
阿念沉默了。
或许,这一别就是永远,她不敢轻易许下些什么。覃阿芸是人族,人族的寿命不过一百年,而阿念是神族,寿命长久。她不知道再次来到这座岛上时,会是何年何月,也不知道,到那时,这岛上的一切是否依旧如故。
阿念饮下一杯酒,说。
阿念(皓翎忆):暂时,还真不清楚。
覃阿芸笑而不语,她望着亭外明月,开始走神。
防风邶和褚陶,还有阿俞在亭子外搭了一张几案,三人对月而饮,欢声笑语着。完全没有任何面临离别时的伤感。
众人散去时,已经是很晚了。
阿念喝醉了,只能由防风邶送他们离开。
清晨,阿念醒来时,头有些昏昏沉沉的。防风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将行李都放进了云辇。无虞和长安还在熟睡,防风邶将他们抱上了云辇,就要去喊阿念时,阿念已经醒了。
阿念看着院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房间里该带走的东西,也都带走了。阿念看了眼防风邶,一时心头难受道。
阿念(皓翎忆):一定要这么匆忙地离开吗?
防风邶沉默不语,阿念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流连忘返着,良久后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云辇。
云辇离开地面,离梨花林越来越远,升到云霄时,岛上的一切都被云层遮掩。
在云海中飞了许久后,云辇外突传来雕鸣声,防风邶出了云辇。阿念伸手去拉起窗帘时,防风邶已经立在了雕背上。阿念抓着帘子的手一紧,竟扯掉了窗帘,她心尖好似有着一根针,正使劲扎着。
阿念(皓翎忆):你要离开?
阿念看着防风邶,他垂下眼眸,不忍直视阿念。片刻后,防风邶才笑着说。
防风邶:前面就是朝云峰了。
阿念眼中酸涩,可却倔强地不肯掉一滴眼泪,她叹了口气,说。
阿念(皓翎忆):你早就有此打算,是吗?
防风邶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阿念的头顶,手伸到一半时,他闭了闭眼,又将手默默收回。防风邶苦笑道。
防风邶:长痛不如短痛,你我彼此迟早都会有这样一天的。
阿念笑了笑,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
阿念(皓翎忆):好,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说过的,不会阻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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