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未曾告诉这里的百姓他们的姓氏,只告诉他们自己叫“邶”,他的妻子叫“阿念”。其余的,当地百姓也一概不清楚。防风邶和这里的人熟悉了后,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来邀防风邶一起出海捕鱼,这里的家家户户皆以打捞海鲜为生,当然,也有人在镇子上开铺经商,街道上的食谱,茶楼,酒肆,还有布料铺,成衣铺,胭脂铺等,这些应有的都有。可这里跟清水镇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烟花之地,女子就算再走投无路,也不会沦为由他人轻贱的人,苦命的女子要不找个好人家嫁了,安生过日子。要不就是跟人学艺,或者也可以到店铺里干活。阿念觉得,这里的民风民俗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纯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腌臜,为此,她更加喜欢上了这里。
今日来邀防风邶去下海的人是一户商人家的儿子,名叫褚陶。他家是猎户,家中的人在山里打了野物,就拿到铺子里买,因此他家的商铺专卖野味,也是这镇子上唯一一家野味铺,而这位商人的儿子不喜欢打猎,却只喜欢和岛上的百姓下海打鱼,与百姓在海上欢快高歌,他父亲拿他没法,也就随他去了。他每天都会来找防风邶,防风邶竟也每天都同他一起出门。阿念心中实在惊讶,防风邶什么时候……可又仔细想想,防风邶现在也不是冷酷的相柳,他只是他而已,他也想着过普通百姓的日子,他也想着有一个可以同路的朋友,每天和他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想来,这种平淡的日子,是身为相柳的他最奢望不来的日子吧。而如今他终归实现了这种生活。
阿念看着防风邶出了门,褚陶与防风邶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他身形清瘦,面孔俊秀干净,性格很是活跃,跟防风邶到很贴近,防风邶能交到朋友,阿念自是为他欢喜不已。
走得不远时,褚陶突然转身又返回了由梨花木建造的宅院,阿念正在缝补衣物,褚陶一进来就把手里的几只野味放在了院中的木桌上,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褚陶:差点忘了,这是我给你们带来的。嫂子拿去烧来给邶兄吃。
阿念还来不及道谢,褚陶就已经跑出了院子,她看着跑进梨林的褚陶,摇头笑了笑。
防风邶在梨林中等着褚陶,看着褚陶从梨花簌簌纷落中走了过来,防风邶笑着问。
防风邶:干嘛去了?
褚陶提了提腰间的鱼篓,笑着说。
褚陶:我刚刚手里提了东西,你没看到?我给你们家带的野味,忘了交给嫂子了。
防风邶:你隔三差五的总是往我家拿东西,以后别拿了,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答谢了。
褚陶畅怀大笑,道。
褚陶:你我相识一场,何必言谢!走吧,打鱼去。打几条好鱼,晚上给嫂子熬汤喝。
这个时辰,岛上的渔民皆纷纷往海上去,出海打鱼的全是男人,女人在家中洗衣做饭,等着男人回家。阿念不喜欢总是待在家里,她喜欢到镇子上走走,或者邀着几个女人同行去山里采药拿去医馆换钱。今日她又背着背篓,和几个女人进了山林。
山林中万木峥嵘,参差错落。沿径柳岸花溪,清流碧影,花影缤纷。娇艳明丽的花草丛中,就掩藏着很多草药,陡峭山壁上也生长着稀罕的药材。可女人们毕竟柔弱,谁也不敢拿着生命开玩笑,为了一株草药就冒险去攀爬那陡壁。阿念虽有灵力傍身,可她也不想因为一株草药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众人就在平坦的地方寻找着草药。
沿着山林一直找,寻到了临近山崖边。山崖下面是奔流不息的大海,在这座山上就能望见海上打鱼的百姓,但隔得非常远,谁也看不清是谁。阿念站在山崖边,眺望着很远的地方,天海一线边,波光粼粼中,渔民边捞着鱼,边欢喜欢唱,看来是打捞到了稀有的海鲜,才会如此兴奋。
“阿念,走了!”
“邶家媳妇,药采得差不多了,该回家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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