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心里不舒服极了,娘亲这么护着颉喆,他心里就更难受,刚想要在阿念那里委屈的哭诉一番,就看到防风邶从殿外端了药和早膳进来。
长安默默退去一道纱帘后,不敢吱声。防风邶一眼就看见了长安,他冷声道。
防风邶:畏畏缩缩地躲在那里干什么?出来。
长安垂着头,像是刚犯了错一样,他闷着头从纱帘后走了出来。防风邶将早膳放在了桌案上,给颉喆把药端到了他的手里。颉喆半天不喝药,防风邶亲自喂他,他也别开头,坚决抗拒着那碗药,道:“药太苦了,我喝了太多药,不想喝了。”
防风邶脸上没有任何要发怒的表情,他耐心,温和地说。
防风邶:你如果不想整日都躺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的话,就把药喝了,等身体好了,你就可以下地跑了。
颉喆依然歪着脑袋,不喝药。防风邶笑了笑,轻声道。
防风邶:你要是把这碗药喝了,我就教你射箭,防风氏最出名的,便是箭术,你娘来不及教你,我来教你。
颉喆这才看向了防风邶,他想到娘亲离开的那一日,决绝果断。在一片夕阳下,意映边骑上了天马,边对颉喆叮嘱:“娘要去军营里找你爹爹了,你在五神山要听舅舅和舅娘的话哦,不可以调皮捣乱。”
颉喆眼含泪光,眼前是他娘亲离开时的画面,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爹娘还没有归来,那副离别的画面在他眼前支离破碎。颉喆拿起碗,喝了药,一滴未剩。他心里有点埋怨,娘亲当初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可一想到五神山还有疼爱他的舅舅和舅娘,他也就没什么可怨的了。唯一不好受的就是,因为自己夺走了原本属于长安的那些温暖的爱。
一瞬后,颉喆内心所有的怨啊内疚啊,都渐渐淡去。他笑着说:“舅舅,我喝完了,你答应我的,要教我射箭。”
防风邶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说。
防风邶:好,等你身体好了,我就教你。现在先吃饭吧。
颉喆下了床,防风邶拉着他坐在了桌案前。长安魂不守舍地目睹着这一切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温馨画面,他想离开,防风邶叫住了他。
防风邶:去哪?坐下来,吃饭。
阿念拉着长安,坐了下来。长安默不作声,他现在已经没多么在乎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如何看待他的了,他埋头专心吃完饭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阿念看着长安走远的身影,心里暗叹:完了,长安已经彻底不理会自己的亲爹了。
在希望中看不到希望,只是一次次失望时,人都会选择慢慢去放弃那满心的期待,心坚定了,顽强了,从前什么都渴望,现在就把自己变得什么也都不渴望了。
用完早膳,颉喆硬嚷嚷着自己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要让防风邶教他射箭,无奈之下,防风邶答应了。
阿念坐在廊檐下,看着防风邶教颉喆射箭的姿势,颉喆在防风邶指导下搭弓拉箭,防风邶在他身旁说。
防风邶:你只需要记住这句口诀,身端体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
果然,颉喆按照他的话一步步将射箭的姿势做了出来,颉喆手一松,箭矢破风而去,可却只射中了箭靶边沿,并未正中靶心。
防风邶拍了拍他的肩,说。
防风邶:身体放松,不要紧张。
颉喆点点头,连射了好几箭,手开始发抖,箭任未射中靶心。颉喆开始气馁,可又不甘放弃,他坚定不移着,继续练习。防风邶走到走廊下,坐在了阿念身旁。阿念双手撑着下巴,目光很认真的看着颉喆那边。
防风邶:阿念。
闻声,阿念侧过身来,面向防风邶端坐着,防风邶轻轻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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