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在颉喆的额头上敷上热毛巾后,就仰在榻上睡了过去。大殿里,灯烛辉煌,殿外廊檐下风铃随风飘荡,声音清灵悦耳。阿念给长安盖了条毯子,她继续坐在颉喆身旁,守着他。
半夜时,相柳化作防风邶的装束,骑着天马回到了五神山。
殿宇外晚风徐徐,夜静无声。防风邶一头银冠束墨发,一袭锦绣白衣,从稀疏的花木中穿过,白色衣袍好似一片雪花凝成,走在月光下更加皎洁无暇,清晖映射。站在昏暗的殿门前,他浑身都好像散发着光芒。
阿念合着眼,她脑袋往下一垂一垂着,整个人快要载到在地时,防风邶连忙伸手扶住了她。阿念被惊醒,她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人后,阿念当即欣喜若狂地抱住了防风邶。
阿念(皓翎忆):你怎么回来了?
阿念将声音压得很小声,防风邶搂住她,笑着说。
防风邶:本来是想昨日和你一同回来的,但有些事耽搁了一下,处理完了,我就立马赶回来了。
防风邶开始检查起了颉喆的身体,又拿起那碗没有喂完的药,喂给了颉喆。不到半秒,药就从颉喆嘴里溢了出来。防风邶抬起手,手心里慢慢浮出无数点白光,随着白光越来越多,防风邶将它们聚拢到一起,凝成了一片洁白的霜花。防风邶将霜花贴到了颉喆的颈项间,霜花散出的寒气由着他的脖颈向上下蔓延扩散去,片刻后,寒气和颉喆身上的火热相融,他浑身的温度立马平衡了。
阿念(皓翎忆):好了吗?
阿念伸手探了探颉喆的额头后,她脸上的忧虑随即消散。
阿念(皓翎忆):没想到,用冰冰一下,他就好转了啊。
阿念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防风邶笑而不语,他拉着阿念向着一张木榻走去,正瞧见长安正在榻上睡得香甜。
防风邶神色隐晦不明地盯着长安,问。
防风邶:他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阿念(皓翎忆):他和我一起守着颉喆来着。
防风邶走近几步,他伸手想要去抚摸一下长安的头,可他却久久踌躇着,最终只是将长安从榻上抱起。防风邶轻手轻脚地抱着长安,进入了偏殿,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就离开了。
阿念拉住防风邶,说。
阿念(皓翎忆):你没把他弄醒吧?
防风邶:他要是醒了,恐怕得哭了。
阿念抿唇一笑,说。
阿念(皓翎忆):对啊,他可是从来没被你抱过。要是真见到这一幕,都不知道他会哭成什么样子。
防风邶淡漠地盯了一眼进入偏殿的门,说。
防风邶:我说是被我打哭。
阿念的脸色一沉,转头一想,又觉得防风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阿念微微一笑,说。
阿念(皓翎忆):我不信,你就这么狠心!
防风邶眼帘低垂,阿念走近他,幽幽道。
阿念(皓翎忆):防风邶啊防风邶,你其实也是舍不得对吗?他可是你目前唯一的孩子,你哪有不心疼的。
防风邶默默无言,他走近颉喆,在颉喆的床边坐了下来。阿念站在殿中央,看着防风邶在一旁矮小柜子里翻找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清热解毒的药丸,倒出一粒,喂进了颉喆嘴里。
阿念笑了笑,小声道。
阿念(皓翎忆):夫君,颉喆明日会有好转吗?
防风邶抬眸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阿念,说。
防风邶: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阿念又走近几步,说。
阿念(皓翎忆):我问,他明天会好吗?
防风邶蹙眉,他一手笼在耳畔,说。
防风邶: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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