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好吧,等我有空了,就去找金天氏一趟。
阿念探着头,望着相柳。她心里纳闷,金天氏……?
前尘往事在脑海里一页页迅速翻过,在前世的某一段记忆里,相柳曾以跟鬼方氏的交情,请来了金天氏的铸造师,金天星沉。他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收集了锻造弓箭的那些珍贵稀有的材料,才让金天星沉造好了那把弓箭,他煞费苦心给小夭造好的弓箭,自己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将它送给小夭,他只能借金天氏的手,转送给了小夭。可能到最后那一刻,小夭也不知道相柳为她付出了多少吧。
刚刚听相柳讲的那些话,她没有哭。可一回忆起往事那些悲伤,她已无声落泪。相柳立马察觉到阿念在哭,他伸手抹掉了她脸上的眼泪,担心道。
相柳:你怎么哭了?
阿念笑了笑,檫干眼泪,整理好情绪后,脸上见不着一丝哀伤。
阿念(皓翎忆):我……刚刚有风吹进来了,沙子跑进了眼睛。
她以为相柳不会信,可相柳却什么也没说,他凑近阿念,在她的眼前轻轻吹了几口气。
相柳:好点了吗?
阿念(皓翎忆):好多了。
相柳在军营里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暂时是回不了五神山了,阿念也就留在了辰荣军营里陪着他。
辞旧迎新时,阿念给父王写了信,皓翎王也回了信,信中的内容,让父女俩心中彼此都放了心。
清水镇这一带区域,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大雪纷纷扬扬,树林枝丫上凝结了冰霜,漫山遍野皆是白皑皑一片。辰荣营地的士兵们围着一堆篝火,喝着粗糙的烈酒,有人还会悲歌一曲。阿念靠在一棵树下,两眼呆滞地望着漫天飞舞的霜花。
“中原地古多劲草,节如箭竹花如稻……”
“白露洒叶珠离离,十月霜风吹不到。”
阿念正魂飞神外时,一旁雪地里正堆着雪人的长安唱起了辰荣士兵们口中的那首歌谣。营地里,哀婉悲凉的歌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唱完一句,长安学着唱完一句。将士们的歌声慷慨悲壮,长安的歌声稚嫩悦耳。
悲凄的歌声回荡在山林间,雪越来越繁密,阿念倚在树下,听着悲怆的歌谣,观赏着白茫茫的雪。相柳拿了一件白裘衣披在了阿念的身上,阿念笑着说。
阿念(皓翎忆):我有灵力抗寒,你拿去给长安吧。
相柳没有听她的话,他硬把裘衣严严实实的裹在了阿念的身上。相柳冷着脸色,犹如此刻空中正飞舞的雪花。阿念不吭声了,任由他将裘衣系在了自己身上。
长安边往雪人身上堆雪,嘴里边吟唱着歌,相柳听到长安的歌声,不由得怔住了。
风霜飞雪中,长安轻轻吟道:“游根直下土百尺,枯荣暗抱忠臣魂。
我问忠臣为何死,元是汉家不降士。
白骨沉埋战血深,翠光潋滟腥风起。
山南雨晴蝴蝶飞,山北雨冷麒麟悲。
寸心摇摇为谁道,道旁可许愁人知?”
等长安唱完,相柳走到他的身后,轻咳一声。长安回头,见是父亲,立马站起,规规矩矩起来。相柳神色冷淡,一袭白衣,满头银丝如流云倾泻而下,整个人白净得如一片霜雪。长安在相柳冰冷的注视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旁倾斜了一下,他满脸惶遽,不敢说话。
相柳:回去!
相柳冷硬着且又带着命令不可违抗的语气,吓得长安二话不说,拔腿就往营帐跑。他是真的惧怕自己的父亲。
阿念(皓翎忆):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大的雪,他也不怕冷。
阿念话刚一说出口,就看了看相柳,她觉得自己怕是糊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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