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1)

长明宫

程怀智端着玉露团来到齐焱面前

程怀智：陛下，这是太皇太后，吩咐小厨房，给陛下准备的玉露团，太后听说陛下最近饮食不佳，心中十分地忧心

齐焱：这等小事不要再叨扰皇祖母了以免她老人家担忧

徐轻芸：陛下，太皇太后也是关心你，这些事情不告诉她，她也会想办法知道的

程怀智：是啊陛下，老奴哪敢报忧啊，只是太皇太后担心陛下，常常问起这个事情。对了，她听说这执剑人是程若鱼，还训斥了老奴一顿

齐焱：[端着茶杯]为何？

程怀智：因为这程若鱼是老奴的侄女

程怀智见齐焱只是端着茶杯一直看，没有说话，立马跪了下来

程怀智：陛下，老奴可以对天发誓，我这侄女程若鱼成为执剑人，并非是我和我妹妹徇私啊

齐焱：[看着茶杯]朕信你

程怀智：[笑]谢陛下

齐焱：[放下茶杯]可是朕还是很失望

程怀智正准备端着玉露团给齐焱时，又听到齐焱这样说，立马又将玉露团放下了

齐焱：龚荪菁活着的时候，朕见过她很多次，她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子，朕只听她说过三句话，第一句

齐焱开始回忆起龚荪菁的过往，而徐轻芸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为齐焱倒茶的手抖了一下，不过齐焱太过于专注回忆过去，没有注意到

回忆

兴文宗（齐昂）：有人上本参，说紫衣局开销过大，你怎么看？

龚荪菁：执剑人无需思考，陛下目光所指，即是臣剑尖所向

齐焱：第二句

牌匾突然掉了下来，龚荪菁立马推开了兴文宗，自己却被牌匾砸到了

兴文宗（齐昂）：怎么样？伤得可重？

龚荪菁：保陛下平安，是执剑人的指责，能为陛下受伤，是执剑人的荣耀

齐焱：第三句，是皇兄驾崩的次日清晨

龚荪菁跪在地上，天下着雨，齐焱撑着伞来到龚荪菁面前

齐焱：[蹲下]你可愿跟着我

龚荪菁：剑本凡铁，因人而灵，君仁则剑义，君纣则剑戾，我虽是无能之剑，你，却还不配

回忆结束

齐焱：剑本凡铁，因人而灵，君仁则剑义，君纣则剑戾，那么朕，一个处处受制于阉奴，认奴为父，被外界说成弑兄篡位，才登上帝位的人，会得到一个怎样的执剑人？

听着齐焱说的这些话，徐轻芸心里很难受，因为她知道齐焱正在经历的事，他走的是一条罪人之路，不被理解，受万人唾骂，这些他都自己一个人承受着。徐轻芸看着这样的齐焱，心疼极了

徐轻芸：[伸出手拍了拍齐焱的肩]陛下

程怀智：陛下

齐焱感受到了身边之人对自己的关心与担忧，将徐轻芸的手牵在手里，好像这样能让他感到心安

齐焱：朕与紫衣局唇齿相依，若想剑为宝器，朕应先为明君，不然，即使剑再锋利，也会反噬其身

齐焱：[拿起茶杯]怀智

程怀智：奴才在

齐焱：你说对吗？

程怀智：[点头]陛下，老奴以为，陛下永远是这柄剑的主人，那主人永远是紧握着剑柄的，您便是拿它去砍天下，至坚至硬之物，老奴相信，这把剑即使是粉身碎骨，也毫不犹豫啊，陛下

齐焱：你起来吧，改日随朕，一起去给皇祖母请安

程怀智：是

齐焱：去吧

程怀智退下后，徐轻芸靠在齐焱身边，两人就这样一直将手紧紧握着

徐轻芸：陛下，芸儿会一直陪着你的

徐轻芸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比不上让齐焱感受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人陪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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