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唐莲疑惑地问道。
“大梵音寺的法叶尊者。”无禅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在他记忆中,这位法叶尊者向来行踪不定,传闻中多是饮酒食肉的放荡行径,未曾听说他还精通武艺,更不解他为何会在此时此地拔刀相向。
话音未落,王人孙猛然睁开双眼,迅速拔出插入地面的长刀,向那九人横扫而去。刀锋所过之处,尘土飞扬,血光四溅,九人匆忙跃下马背,躲避锋芒,而他们身下的坐骑却在瞬息间被凌厉的刀气一分为二。
鲜血如雨般洒落,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唐莲也不由得心生震撼:“好强的杀意!好强的刀势!”
王人孙再次将刀重重插入泥土之中,沉声喝道:“止!”
为首的禅师大觉身披黄色袈裟,面带慈悲之色,目睹此景,只轻叹一声:“阿弥陀佛。”
其余几位禅师亦是垂首低诵佛号,大觉禅师轻叹道:“法叶尊者放下屠刀已有十二载,今日为何再开杀戒?”
“原本只想余生做个和尚,以赎前愆,却发现自己早已无法回头。唯有手中这把刀,或许还能让我有片刻的救赎。”王人孙重新闭上双眼,他所使的碎空刀法与众不同,每次挥刀仿佛都是一场灵魂的冥想。
大觉禅师缓缓开口:“法叶尊者刀法通神,老衲十二年前便已领教。然今日,九位降魔者在此,尊者一人一刃,真能留下我们?”
“或许留不住九人,但和尚你认为我能留住几个呢?”王人孙的手轻轻抚过刀柄,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
元初立于悬崖之巅,俯视山下:“都是叶鼎之的昔日挚友,今日,王人孙为了无心挡在了前方,毫不退缩。那么你呢,百里东君?面对往日情谊,你又会作出何种选择?”
混沌珠:“可能就派了唐莲来吧!毕竟人家还得想办法复活心心念念的爱妻呢,哪里有空管这故人之子?”
元初:“说的没错,不过他要复活玥瑶,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算真的可以,本座也不允许!”
“法叶尊者,你动了杀心。”大觉禅师的声音沉了几分,字字如重锤般敲击在空气之中。
“不错!我确实动了杀心!”王人孙紧握刀柄,眼中闪过一抹凛冽,再次将刀抽出,寒光闪烁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无禅,你与雪月城的唐施主一同拦住他!”大觉禅师话音未落,身形已腾空而起,一掌凌空劈下,只见无数掌影交错,每一式皆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显然他在千佛手上的修为已达至臻境界。
面对如此攻势,王人孙不敢硬抗,迅速撤步侧身避开。大觉禅师见状并未追赶,而是与其他六位高僧一同疾驰向山坡而去。
待稳住身形后,王人孙正欲追赶,耳畔却传来细微的“叮”声,立刻警觉地转身挥刀,只听“铿”的一声,一枚泛着寒芒的暗器被击落在地。
“唐门透骨钉?”王人孙眉头微蹙,“此行竟有唐门之人,武林众人竟是铁了心要置一个孩子于死地?你是唐煌、唐玄,还是唐怜月的弟子?”
唐莲心中一惊,眼前这位自称法叶尊者的男子虽是他初次遇见,但却能准确地说出唐门三位隐世长老之名,显然对唐门情况颇为熟悉。他抱拳道:“在下唐莲,十六岁前承蒙唐怜月师父教导外门绝技,后遵师命前往雪月城,现为城主百里东君座下弟子。”
“你是百里东君那家伙的弟子?罢了,我不杀你。这位和尚,你又是何人?似曾相识,莫非是大觉的弟子?”王人孙转头询问无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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