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暴雨转变为小雨。
而银爵则坐在床上思考起了人生。
银爵:(芙宁娜,和我并不一样……)
她没有强烈的执念,也没有放不下的愿望……
跟他这类为了愿望不择手段的人完全不一样。
一瞬间,他只感觉芙宁娜的光芒越来越刺眼,而自己显得越来越像藏于阴沟中的人。
银爵是个很敏感的人,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导致他不会轻易相信其他人,或许能打动这种人的只有真诚。
但,也正因为很敏感,所以会因为自己一些不经意的举动伤害到别人。因为这样的人会过度保护自己,让自己身上长满尖刺,防备的同时也会伤害别人。
原本以为,在这场残酷而错综复杂的凹凸大赛中,自己竟能觅得知音,那份难得的情谊仿佛昭示着彼此间不可多得的共鸣。芙宁娜的存在,曾让他真切感受到一种归属感——他们似乎是同类,共享着相似的命运。
昨晚,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还在心头荡漾,然而现实却总是如此冷酷无情,仅仅一日之间,那份短暂的幸福便如同镜花水月般瞬间破灭。
也让他深刻意识到,芙宁娜和他并不是一类人。他们……
…或许走不了多长时间。
他可太清楚了,理念不相符,是很容易产生分歧的。那一天的到来,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银爵:(我或许不应该做过多的留恋)
只要不持有过多的期望,就不会有太大的失望。
用毫不在意来包裹自己,这样,就不会显露出自己的脆弱……
…………………
但,他又何尝不是渴望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真诚呢?
将善意拒之门外的感觉并不好,对善意产生质疑也很痛苦。“善意”如此温暖且来之不易,但有的时候,却偏偏又来的很容易。
梦境中,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回忆……
在漂流星毁灭的那一天,他正好跟着他的父母一起出去接引送往漂流星的犯人,才躲过一劫,但那一刻,他们也背上了放跑重级罪犯的罪名,被创世神给流放——
他们被流放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好,还险些被一些动歪心思的势力抓去做奴隶,漂流星被炸之后,在宇宙间的声望一落千丈,那几次差点被抓经历的他印象深刻。
可是却在那段最艰难的时期里,却突然杀出了一些“英雄”人物,那些要抓的人像是很怕他们一样,只是臭骂了一句多管闲事,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那些救他们的人穿着统一的制服,似乎也像是什么势力团体,制服呈现黑紫色,但衣服上的一些细节处都有着火焰的黑灰图案设计,像是短截蜡烛上点燃的炽烈火光。
银爵知道他们,他们是几十年前兴起的一个新势力,现如今在星际上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那个组织的人对他们说:我们可以给你们新的住所,你们可以选择跟我们走,我们帮你们隐姓埋名,如果你们想清楚了,就可以跟上来。
这无疑是个非常致命的诱惑,银爵能感受到很多的族人都有些许动摇,在背后纷纷议论起来,就连他当时也有些心动。
但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部分族人跟着他们上了飞船,接受了他们的救援,大部分族人选择留下,无他,即便被创世神抛弃,也依旧保持着信仰……
他的父母也不例外,认下了那个放跑罪犯的罪名,甘愿选择听从流放的安排来赎罪。
而他也不想抛弃父母,所以也拒绝了当时询问自己意见的人。
可梦境到了这里,他不由想着,如果当时再选一次,会怎么样?
自己会拒绝他们的“善意”吗?
这时候,梦境似乎随着自己的想法,想象出了一个新的人物,而自己大脑的潜意识给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是那个组织的首领亲自下场了,并且自己的现实记忆中也确实有获取过这个人的一些零散消息,大脑中的梦境由此编出了一个模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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