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五十二 (2-2)

“清河聂氏的凝聚力也强，但有着刀灵之祸，整个聂氏也只有聂明玦实力强横，他一死整个家族衰落是必然。但是聂氏有个异类就是聂怀桑，他或许可以成为第二金光善，他有着金光善的心计，更有他的手段，还比金光善洁身自好。”

蓝曦臣有些意外，“坏桑如此……”

北堂墨染点头道，“蓝曦臣手腕心计这些你都不缺，你的缺点是太过君子。你从小由你的叔父抚养长大，他崇尚君子之道。你的父亲直接在你的教导里消失，你没有一宗之主的果决狠辣。聂怀桑可以为了他的兄长灭了整个修真界。蓝曦臣，你可有这等决绝与魄力？”

蓝曦臣猛地抬起头，他有吗？

“说远了，说回蓝家，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那你父亲的自怨自艾，让你长成一个温柔的君子宗主！你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你可想过你的后辈？他们深陷泥潭，成为一个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亦或同你和蓝忘机一般，从小与亲长分离。后辈里也许会出现一个有魄力的，断尾求生。可那个时候姑苏蓝氏还会存在吗？”

蓝曦臣先是表情微微一变再是一惊，他转头看向蓝忘机，他的脸色也变了。

魏无羡咽了咽口水，不会这么严重吧？他看了看蓝氏两兄弟，只见两人一脸的沉重。

“人都是有私心的。若是自己手中的权力可以为自己的家人某来福利，自是将权力牢牢的把在手心。”北堂墨染看着蓝曦臣定定道，“人的贪欲是可以养大，就如金光瑶刚开始时，遵从母命认祖归宗；之后进入金麟台掌握权力；在之后更是想借手除掉金子轩，想要整个金氏。”

蓝曦臣想起满月宴上，北堂墨染对金子轩所说，‘你出门记得带上护卫！’北堂影看向蓝曦臣，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北堂影为自己斟了茶，喝了一口，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将四散的权力收回，平衡制约。从青蘅君开始混乱的蓝氏，是时候拨乱反正了。”

这一晚，蓝曦臣在静室里待到深夜方回。他悠悠走到龙胆小筑，静静的呆立着，里面种满了龙胆花。推开院门走进去，坐在廊下，看着那开的争艳的花，呢喃，“母亲！”

他靠在廊柱上，刚开始时，北堂墨染并没有打动自己。之后他听到提线木偶，想起自己的父亲母亲，他们是不是那些掌权长老们的提线木偶。北堂墨染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也不是由祖父养大，而是他的恩师，族中长老教养长大。

是不是就因为放不掉手中的权利，以不知名的理由，逼迫他们一家不能团圆，他和忘机从小就不能承欢在父母膝下，忍受着族中同辈的欺凌，嘲笑。父亲自囚，母亲早亡，忘机寡言少语，自己更是早早的带上了这张面具。

真相！他想不想知道呢？！蓝曦臣自嘲的笑起来，不！他不想知道！可他更不愿，自己的孩子和自己过一样的生活。他想要爱妻在怀，稚子环绕膝下，想看着他长大成才。他回头看着身后那自母亲走后，在未打开的门，“母亲！父亲没有做的事，孩儿打算做了！”又抬头看下天空月朗星稀，“父亲应该不会怪我吧。”

蓝曦臣在这里坐了一夜。等到初升的阳光撒满全身，他站起身整理一下衣物，他转头看着初升的太阳，“那便从家规入手吧！”走出龙胆小筑，招了名弟子过来，“让叔父来见我。”吩咐完弟子，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蓝忘机刚进静室，就听到北堂影的声音，“回来了！”看了看蓝忘机轻松地神情，“要开始了？”

蓝忘机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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