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走出地牢的那一刻,阳光刺眼,空气新鲜,上官浅抬手遮了遮眼睛阳光描绘着她姣好的面容,像是给她整个人渡上了一层金光,虽说面上还是有些许憔悴,但那双眼中比在地牢时亮了许多。
茶香清悠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桌角旁已经煮沸的水往上飘着白色雾气。
上官浅从门外走了进来,经过一番梳洗之后,那张近日里因着呆在地牢而略显憔悴的脸庞已经重新光彩焕发了,看着房中云为衫等人也在她微微一怔,但看云为衫看她的眼神无波澜之后又款款行来向着众人行了一礼后,就在林玲身旁坐下。林玲将茶水递给她,上官浅微笑回应。
“上官姑娘,说说你的情况吧。”宫子羽率先开口。
上官浅点了点头,眼中陷入回忆,随后开口道:“我一直是以上官浅的身份进行活动的,上官家虽说表面和宫门交好,但实际上早已背叛宫门和无锋暗中勾结,我作为上官家的大小姐,只需节日之时在外人面前露个脸,其余时间我都以无锋刺客的身份在无锋接受训练,上官家会以我身体不好的缘由请来各家大夫隔着帘幕为我的替身把脉,再用大把大把已经熬煮后的废药材来迷惑世人。”说着她的眼神逐渐清明,带着一丝紧张与渴求,“接下来,就是我已经说过的我发现自己是孤山派的后人,可我的力量无法与无锋抗衡,若不按照无锋的吩咐做事,我必死无疑,我只想活着。”
“你的寒鸦是谁?”宫尚角对于上官浅的话不置可否,继续提问。
“我只知道他叫寒鸦柒,但是真实名字我并不知道。”上官浅摇了摇头。
“你呢?”宫尚角移开目光看向云为衫。
“我也只知道他叫寒鸦肆。”云为衫回以目光。
“还有其他吗?”宫子羽忍不住接话道。
上官浅摇了摇头,那张温柔的脸上带着苦笑,“我们只是无锋中最底层的魑和魅,很多消息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能做的只是执行寒鸦派给我们的任务,仅此而已。”
“你们靠什么传递消息?”
上官浅面露难色,但还是接着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只知道接近毒发那几日,想办法混出宫门,无锋那边会有人来接应。”
“那接应你们的人呢?”宫远徵道。
上官浅还是摇了摇头,众人的眼神随即看向云为衫,云为衫也是一脸尴尬的摇了摇头。
“呵,”宫远徵忍不住嗤笑一声,眼神在上官浅和云为衫两人脸上打量“你们是打量着我们好骗呢?”
听到这话,宫子羽刚想说什么就被宫紫商制止,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们怎么敢,”上官浅苦笑一声,“我现在的命就在宫门手中,我还想活着。”
“她说的是真的,无锋的任务从不允许有人反驳,不允许有人问为什么,也从不在乎性命。”云为衫接过上官浅的话,不管是面上还是语气都是一派平静,但说到最后时,眼中还是有一丝控制不住的失落。
突然云为衫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热宽厚的大掌包围,她抬头望去,只见宫子羽握住她的手,那张精致俊美的脸上,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湿漉漉的带着不忍与心疼,手微微用力给予她无声的安慰。这一刻,云为衫突然感觉到心底莫名地涌出一股子力量,眼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她不知道心中的力量是哪儿来的,是她以往从未感受过的。
林玲与宫紫商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八卦的滋味,而坐在云为衫斜对面的上官浅心情复杂,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羡慕。
“咳。”
一声咳嗽打断了正在含情脉脉的两人,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扭转到正事上来。云为衫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将手默默地抽回,耳尖被染红连带着脸颊都比平日中有血色,眼睛也不敢再直视众人,盯着桌上的茶水看,宫子羽也被盯得脸红了,修长的手指拿过桌上的茶水掩饰般的喝了一口。
“上官姑娘说就快到你们交任务的时候了?”宫尚角见众人都已经回神了,开口道。
“是,还有三日。”上官浅道。
“你们中的并不是毒,而是一种烈性补药,宫门也保你们活着。”宫尚角锐利的眼神在上官浅和云为衫眼中扫过,时刻注意着她们的表情。
上官浅听到中的不是毒后,眼睛蓦然瞪大,又听见宫门能够保住他们的性命时更是满满不可思议和欣喜若狂,就连早已得知此事的云为衫眼神也是带着不可思议。
宫子羽更是不用说,他对云为衫的情谊他自己心中明白,自从知道云为衫是无锋刺客后,他不是没有纠结痛苦过,他无论是作为他自己还是作为宫门的执刃,他都在无数时刻中默默庆幸过云为衫还未做出过什么或是还未来得及对宫门有害的事,感情这件事,就是真的不讲道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动,还好这件事还在一个能挽回的地方,只要她未伤害过宫门,那他就能据理力争得保她的性命,他想过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毕竟他这个执刃到目前为止,并不能服众,只要宫尚角爆出云为衫的身份,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在长老的命令下保住云为衫,他也想过私下找宫尚角洽谈,就算他不当这个执刃了,他也要保住云为衫,可他没想到,宫尚角居然率先许下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