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萧瑟为萧凌言盖了件披风，顺势坐在她身边，望着她酣睡的侧脸，回忆起方才萧凌言同他的对话。

萧瑟（萧楚河）：看你这样过得并不如意。

萧凌言：是的，六哥。

萧瑟（萧楚河）：没想过走吗？

萧凌言：怎么会没想过呢六哥。

萧瑟（萧楚河）：那怎么不走？

萧凌言：陛下会放他的霄妃离开天启么？

萧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萧凌言：况且这是我自己选的路，萧崇和自由，只能选一个。

萧瑟（萧楚河）：后悔么？

萧凌言怔住了。

萧瑟（萧楚河）：凌言，你后悔么？

萧凌言抬头望天，苦笑一声。

萧凌言：后悔啊，后悔选了爱人没了自由，但若是选了自由我想我也会后悔吧。

萧凌言：我不是没有预料到他登上帝位后，会有三千佳丽，身为帝王一夫一妻那就是天方夜谭，可我没想到会这么难过。

萧凌言：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去抱有期望，去幻想他会为了我抗下一切朝堂的压力，不纳妃。

萧凌言：怎么就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怎么就不能站在大殿上告诉文武百官，我萧崇就是只想要萧凌言一个。

萧凌言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多说，闭上眼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萧瑟饮下最后一口酒，起身策马离开了天启城。

清晨，已是皇帝的萧崇出现在雪落山庄门口，见萧凌言躺在后院的草地上，身上盖着件深蓝色披风。萧凌言肤如凝脂，国色天香，墨黑长发散落在草地上，随风轻轻晃动着，美极了。饶是已经同她成婚五年，萧崇见此情景也不由得再次心动起来。

萧崇上前，亲自扶起萧凌言，将她抱了起来。萧凌言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挪动自己，轻轻睁开眼睛，见是萧崇，轻声唤道。

萧凌言：崇哥哥……

萧崇一愣，这一瞬间仿佛回到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但很快他便找回了理智。他不再是能随心所欲的皇子，也不是白王，他是皇帝了，他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他背负着天下万民。

萧崇将萧凌言身上的披风扔到一边，让大监拿来了自己的披风披在萧凌言身上，将她抱进了马车。萧凌言趴在萧崇怀里，揉了揉眼睛，清醒了过来，赶忙拉开了距离，说道。

萧凌言：臣妾失态，陛下恕罪。

萧崇见萧凌言这副公事公办相敬如宾的样子，就有些生气。

萧崇：孤的霄妃半夜出宫去了永安王的住处，孤找到时身上还披着永安王的衣服。

萧凌言一脸震惊的看着萧崇，她没想到萧崇会说出这般话，她能理解萧崇生气吃味。但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同萧瑟饮酒谈心让他不悦，他还娶了别的女人让她生气呢。

萧凌言没有多说，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萧凌言：臣妾知错，下次不敢了。

萧崇并不满意她的反应，但也没有再说，只是客套的说了几句。

萧崇：少喝些酒，注意身体，下次不许这样放肆了。

萧崇送萧凌言回了景泰宫，便去早朝了。

萧凌言叹了口气，萧崇是爱她的吗？答案是肯定的，但他要顾及的太多了，他要顾及百姓，顾及文武百官，顾及南诀动向。单论后宫，他有股肱之臣家的女儿要善待，有南诀送来的公主要应付，不能怠慢也不能不管，还有武将之女要陪伴，远了近了都会有朝臣上奏。留给萧凌言的精力太少了，她想要的是一心一意，她对萧崇已经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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