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至善 (2-1)

这种可能性得到了几人的一致认可。

几颗脑袋立刻聚到一起讨论起来。

细细盘算，那时候乌克娜娜体内的几股力量强弱互补，确实能达到一种平衡状态。

“但是殿下现在体内除了圣光之源也是两种能量。”

荧曜想着，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奈亚能量聚集在奈亚之力化作的手链里，之前吸收的浊能量也早已转化为生命之力被吸收，现在乌克娜娜的体内只有驶卷史能量和五颗暗黑灵石。

纵使暗黑灵石的能量再强大，但这里是光域。

光域里的光之力会滋养着每一个人，那么即便殿下自身的魔法能量同暗黑灵石的能量还有些差距，也早该在光之力的滋养下达成了平衡，但并没有出现圣光之源脱离的情况。

“会不会与试炼圣境有关？”

几人疑惑地看向了阳景，没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圣境。

“你们别忘了，殿下经历了两次阵法。”

一次半途终止，一次悲痛无比。

阳景扫过几人变幻的脸，与坐在对面的沉璧对视一眼，开口说着他的猜测。

“殿下第一次闯阵时，掌握的能量只有一半，又在时空裂缝救人时耗损了大半本源之力，第二次又在巨大的冲击之中保下了属于乌拉拉的情感碎片。”

他顿了一下，似是在为那些时候感叹，“这一番波折，殿下在圣境里，怕是损耗不少。”

一时间，几人都没有再说话。

诺蓓儿对这些事知道的最少，左右看着几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没问一句。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祂们不太待见夸克族就是这个原因。

是非对错无法清晰地分说，只是祂们并非夸克族人，虽说担着个灵使的名头，但多年的教导更多的是先爱自己，后爱他人，所以祂们对夸克族那一套以奈亚公主之命为代价消灭暗黑大帝的做法一向不太看得上。

况且祂们总是更看重自家殿下一些。

当年殿下满身是血的归来，又在未曾痊愈的情况下被拉入第二次试炼。

第二次出来的时候，殿下支离破碎到让祂们觉得捡都捡不起来了，但祂们又实在束手无措。

还好有艾格妮丝。

还有一个能与她完全共情的人存在。

如此遭遇，祂们如何能不怨？

以至于当时在萌学园沉璧知道乌克娜娜第一次破境而出是为了救人时，怒从心起，第一反应就是要去希丝娜神像前指天大骂。

“你的意思是，这些散落开的本源之力重新归于殿下身体，她体内能量才能达到平衡？”

最终还是沉璧出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阳景怂了下肩，拨动着衣襟上的扣绳，“不确定，但总归是个方向，而且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我的建议是不如试一试，反正没有什么伤害。”

眼前人听到这话低下头去，似乎要陷入沉思状，诺蓓儿看着连忙提起了上次乌拉拉说强行取出能量会有的后果。

乌拉拉能得来的消息，必然是昭昭前辈唤醒她时所留下的一些信息，也就是说前人必然思考过这个方法，她这才不依不饶地向大长老讨要。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

沉璧的指尖在桌上扣了两下，看过来的眼神却无比郑重。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届时我也会向殿下说明可能发生的情况。”

况且在她眼中，殿下的优秀并不取决于魔法的强大。

那个尚在年少，至纯至善，一次又一次担起不同责任的少女，无论在何处，都会是大家目光追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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