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 (2-1)

回程中经过一家制衣店时，元始的视线掠过敖瑜身上于他同色的衣衫，轻语道：

元始天尊：“去看看？”

敖瑜：“嗯？好~”

敖瑜紧紧握着男人的手，略微偏过头来，闻言点点头。

店门前的桃树散发出清幽香味，两人踩着花瓣铺成的路进去。

里边客人虽多，但因室内开阔而并不拥挤。

两人都是一袭白衣，琼英腻云，莲蕊莹波，露濯舜姿，月鲜珠彩，恰似一对璧人互相辉映。

老板娘面带微笑上来迎接，云鬓高高挽成发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秀美的眉。

敖瑜看了她，睫毛忽闪，语气真诚地说道：

敖瑜：“姐姐，你真漂亮啊。”

见赞美自己的是个色若桃花般明丽的小姑娘，老板娘不由自主娇笑：“姑娘说笑了，妾身如何担得，您自己生得才是好呢。”

再看她旁边气质出尘的男子，那般清雅的姿态在这人来人往的边城也是未曾见过的。

转眼一看，那位姑娘压裙角的竟是一对镶满宝石的金球，流光溢彩。

心下对这二人身份和关系有了判断，想着一会儿该拿出哪些珍稀的衣料，老板娘笑着说：“两位是要做衣服吗？”

元始天尊：“给她做。”

元始淡淡地说道。

敖瑜侧头看了看店里摆着的料子。

老板娘又问：“那是要淡点的还是浓点的？”

打量那姑娘身上的衣着，素雅的珍珠白，裙摆却是混合了浅青的娇柔色泽，既然如此……

“妾身认为姑娘穿色亮些的衣服好看，更衬肤色和样貌。”她边说边命人取来一匹翠烟纱，上边精美的绣纹缀出暗色的花：“二位看这如何？”

敖瑜其实对穿的衣服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看起来没有差错就行，只不过……

敖瑜：“拿红色吧。”

敖瑜垂眸，轻轻地说道。

“您说得是。”老板娘一怔，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敖瑜一眼，低声与旁边侍候的小厮说了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那侍者才抱了匹用锦缎包裹的衣料来，老板娘涂满丹蔻的纤手翻开锦缎，里边色彩灼灼的红色衣料露出一角：“这是上好的落蚕丝，从东边来的商队特意带回来的，每一缕都贵重得宛若梦幻，一般人穿是糟蹋了好布料，给这位姑娘却是再适合不过。”

敖瑜抬眸打量起那匹有着雨后绛红蔷薇一般瑰丽色泽的上品绮丝，在不同光线的照射下，绮丝会折射出变化多端的色彩，异常华丽。

因为其制造工艺极其复杂繁琐，即使最熟练巧手的织娘一个月也只能织出尺余，又有寸金寸绮之说。

老板娘见她不住打量这匹绮丝，便知是喜欢的。

她不由地笑逐颜开：“怎么样，好看吧？”

“今年只送来了这一匹，姑娘不妨选些花样，妾身让绣院最出色的绣娘赶工，到做好后穿出来，肯定让姑娘艳惊四座！”

一旁的元始轻轻敲了敲桌面，嗓音冷然：

元始天尊：“制衣要等多久？”

“最快也要三日，这还是因为这布需要工艺高超的绣技，得绣娘们慢慢来。”

老板娘眼见着一笔大交易将成，眉梢都染上喜色：“您放心，我们绣行以快速精湛的制衣技巧著称，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都爱来我们这儿挑布做衣服……”

“还请公子喝几口热茶，稍等一会儿，好容妾身为姑娘量体裁衣。”

老板娘忙活招呼小厮上好茶，又亲自去取量体的尺子。

敖瑜：“浮黎哥哥，你想看我穿这个吗？”

那匹布上刺着暗金细纹，罂粟花般秾丽的红晕得耀目又恰到好处。

见他点头，敖瑜笑道：

敖瑜：“那我穿给你看……”

元始静静地喝着茶，看着老板娘为小姑娘量体。

比起色彩清淡的衣衫，她或许更适合这样鲜艳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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