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此时只恨不得把头钻到地里去。
他刚刚对着那少年人时态度有多嚣张,眼下就有窘迫。
原因无他,因为他自个儿也是被苏厌月救了以后,就厚着脸皮势要跟在苏厌月身后,保护她来报恩的大军中的一员。
别看他赶其他人赶的利索无比,还理直气壮的,实际上他就是仗着人家姑娘不懂武功,偷偷摸摸地跟在人家姑娘身后,又偷偷摸摸地把其他人赶走,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跟着。
偏他还美名其曰,只是担心其他人三脚猫的功夫在路上拖累了菟姑娘。并且坚持声称自己没有私心,说若是有其他人能打得过他,那他也不会阻止其他人跟着菟姑娘。
对对对,他没有私心,他都是为了菟姑娘着想。
又在心里将这句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话来回念了几遍,司空长风总算是生出了些抬头的勇气。
他悄悄默默地浅吸了口气——这可不能让菟姑娘发现,否则实在败坏他的形象——红着耳朵,而后向前颤巍巍地迈出了一步。
司空长风:菟,菟姑娘,你还记……
他想问她,是否还记得自己曾救治过一位昏倒在路边的无名枪客,司空长风。
在找到苏厌月之前,司空长风其实相当自信对方不会将自己忘记。
毕竟他当时可是因为心脉受损而昏倒在路边。为了救他,苏厌月可是特意租了间宅院,与他朝夕相处了整整一个月。
——虽说把他的伤治好后,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了六个大字:已痊愈,多休息。
但凭借那一个月的相处时光,以及他身上极难医治的旧伤,想来苏厌月应当会对他印象深刻。
司空长风本是这么想的。
然而默默跟在苏厌月身后的这些日子里,他却逐渐开始有些摸不准了。
实在是因为他的心上姑娘太过善良,太爱救人了!
她几乎是走到哪儿,捡到哪儿。
捡不到受伤的人,那就捡受伤的小动物。
受伤的小动物也没有,那就在当地开义诊,循环往复。
可以说,在她眼里世界上所有的人只分成两种。
一种是需要救的,一种是不需要救的。
意识到这点后,司空长风原本满满的自信心当即像气泡一下,啪的碎了。
他的心上姑娘好像当真是位天上仙子,她无谓钱财,无谓名利,一心只有救病治人,这样的仙子当真还会记得一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吗?
司空长风不知。
司空长风期待。
司空长风的话还没说完——
“嗷!”
一团雪白霸道的身影便从一旁的草丛中如电光般窜了出来,巨大的爪子向着人的头颅拍去。
苏厌月:大白住手!
危急时刻,还是苏厌月把人,哦不是,把虎叫停了。
那一头通体雪白、肌肉扎实的白虎方才堪堪把那一掌往旁一偏,在司空长风的脚边拍出了一个足有两寸的坑印。
差点变成碎碎冰的司空长风:“……”
苏厌月:我同你说多少次了,不准随意伤人。
苏厌月揪了揪白虎的耳朵。
“嗷呜。”白虎委屈巴巴地叫了两声,像只大猫似的蜷在她的脚边。
苏厌月:他没有要伤害我。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苏厌月:谁教你的这些话?
“嗷呜嗷呜嗷呜!”
苏厌月:她一头没见过人的鹿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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