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厌月自个儿练起剑来都是副不要命的样子,得苏梦枕督促着——督促她莫要多练,早些休息——更别提说指导温柔了。
小姑娘时常寅时便从床上被薅了起来,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而后再练三个时辰的刀。
她年纪还没到,就是练刀,也只是拿着木刀练最基本的扫劈拨削掠奈斩突,但饶是如此温柔也被累得够呛。
好在练完刀便该吃饭了。
这也是温柔最神气的时候了。
除了练武上严格,在其他事上苏厌月对温柔向来纵容。
小姑娘嚷着练完剑累,要吃荔枝,苏厌月就下山给她买。
小姑娘嚷着练完剑手疼,拿不起筷子,苏厌月便喂给她吃。
小姑娘嚷着练完剑不舒服,得抱抱亲亲,苏厌月就真的亲了亲她白嫩的脸蛋。
小姑娘嚷着……恩,小姑娘不嚷了。
因为苏梦枕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梦枕:好好吃饭。
他用筷子轻轻敲了下温柔的手背。
苏梦枕:自己吃。
转头便把苏厌月要夹给她的一筷子鱼肉夹回到苏厌月自己的碗里。
温柔不服气,却又不敢大声,只哼哼唧唧地小声吐槽他。
小温柔:你就是羡慕我有亲亲,你没有。
苏梦枕耳力极佳,闻言又笑看了她一眼。
温柔吓了一跳,忙埋头吃饭,可吃着吃着,不知怎么的,她却又莫名地笑了起来。
苏厌月:?
苏梦枕:?
正要给小姑娘夹菜的苏厌月和正给两人剥虾的苏梦枕皆是一脸困惑。
两人颇有些茫然地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不过就算是真的傻了,温柔也逃不过下午的教学。
她上午学得是苏厌月教的武,下午学得则是苏梦枕教的文。
苏梦枕不似苏厌月那般,只让温柔反复做那些动作,做得满身是汗,又累又单调,他教温柔读书写字的时候都会先以有趣的故事作为切口,说得温柔满是期待地想听下文了,他却又含笑地收住声音,让她将自己方才说的那些写下来、读出来,写对了、读对了,他才继续往下。
使得温柔对他总是又喜欢又讨厌的。
师门的其他人有时候见到他们的相处方式,总忍不住要感慨几声。
路人:我头一次见小师妹这么听话,师兄和苏姑娘实在是教导有方。
路人:师兄同苏姑娘爱穿红,小师妹如今也爱穿红,你们三人又这般相处,远远看去还真像是爹爹娘亲带个女儿呢。
路人:我见师兄这般会教小师妹,日后定然是个好父亲。
听到这样的话,苏梦枕向来只是笑,同门只是玩笑,没有恶意,他的解释反倒看起来更像是心里有鬼。
苏厌月更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众所周知,苏姑娘从来是目中除了苏梦枕外再无其他人的,哦,现在则多了一个温柔。
苏梦枕和苏厌月俱是对这些打趣好不在心,但温柔却不同。
小姑娘来到小寒山已有数日,或许是她年纪小,又或许是她真的太过没心没肺,昔日里爹爹娘亲的面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反是苏梦枕和苏厌月的面容。
听着同门师兄的打趣,温柔的心里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等式。
小温柔:(苏梦枕=爹爹。)
小温柔:(苏厌月=娘亲。)
小温柔:(那我便同他们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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