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萧若昭显得心神不宁,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几分恍惚。
岚翠看在眼里,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她取过笔墨,凝神静气,反反复复地书写着李长生所说的那句“始于情、困于情、终于情”,笔尖在纸上游走,未曾有片刻停歇。
沈牧也:这是怎么了?写这些做什么?
萧若昭:师父走之前告诉我,沈家会有好结果,可你不会有……
萧若昭:他还说,我这一辈子会始于情、困于情、终于情……
沈牧也:师父又不是国师,推演命数哪有这样准的啊!
沈牧也:再说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想法子规避不就好了。
萧若昭:师父给孩子取了名字,我听着像是个女孩儿的名字。
萧若昭:“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单字为眠,至于姓……师父说的是萧眠。
萧若昭:我想这些不错,父皇是真的不会允许我们的孩子姓沈的。
沈牧也:是个女儿当然好了,姓萧也很好啊!
沈牧也:你不会被陛下猜忌,我和父亲也可以轻松些……
萧若昭:但愿如此。
萧若昭:我看你这几日几乎泡在书房里,在想什么事呢?
沈牧也:你我二人可能就只会有这一个孩子,我就觉得名字要珍之重之,好好的选。
沈牧也:倒是没想到师父已经给她取好名字了。
萧若昭:能告诉我叫什么吗?
沈牧也:嘉惠,沈嘉惠。
萧若昭:嘉惠,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萧若昭轻启朱唇,低声呢喃着沈牧也为女儿所取的名字,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与欣慰。
萧若昭:依照父皇之意,若女儿自降生之日起便已被定下册封为郡主之命,成为北离的长郡主,其封号则需经由钦天监占卜后方能拟定。
萧若昭:然而,我将上书父皇,奏请以“嘉惠”二字赐予她作为封号。
沈牧也:好。
没过多少时间,萧若昭便生下她与沈牧也的独女,依照李长生临去前取的名字,唤作萧眠。
听闻爱女生子,太安帝若是不激动也是假的,当即让钦天监占卜,准备给孩子拟定封号,册封郡主。
待钦天监占卜完毕,银月公主亲笔上书,字字恳切,请求太安帝恩赐“嘉惠”二字作为小郡主的封号。
萧若风:按照先前的旨意,你已是学堂新任祭酒,掌管学堂各项事宜……
萧若风:但我今日来找你,你该知道不会是这么简单。
萧若昭点了点头。
萧若昭:我明白,这孩子的名头太大,一出生便被封为郡主且还是有但郡主,未必是好事。
萧若昭:我受父皇优待,又与三皇兄交好,是对他的一大助力,但是二皇兄那边就不一定了。
萧若风:师父一走,师兄们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雷二一个了……
萧若风:固然剑心有月、睡梦杀人,外加无极棍姬若风……
萧若昭: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你能在日后我无法护住牧也的时候保住他。
萧若昭:你若想让他入军,我绝无二话。
萧若昭答应的这般爽快,萧若风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换做从前的萧若昭,定然是不会让沈牧也涉入朝堂纷争的。
萧若昭:不用如此看我,师父临走前的话,我如今想通了些。
萧若昭:既然是天命,那估计是无法更改的,我若不看开,难不成画地为牢吗?
萧若风沉默了。
萧若风:师父和你说了什么?
萧若昭:二师兄,我和牧也,若是不改自己的行径隐退江湖,迟早遭遇劫难。
萧若昭:若我们走了,你一人待在天启城和三皇兄独木难支,我如何心安呢!
听了这话,萧若风是真的沉默的说不出话来了。
萧若风: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牧也涉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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