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离别的前夕 (2-1)

九江就这么看着院长淹死了谢塔，然后发疯，不断地自我安慰，最后扯过谢塔的尸体，有些精神崩溃地离开教堂，九江拉着白柳躲了起来，而院长带着谢塔的尸体进入树林，两人连忙跟了上去，他们不会突然露面，因为这个已经接近于疯了的院长见了他们，应该不会建议多处理两个尸体

院长在谢塔的四肢上用绳子绑了石头，丢进河里，然后尸体会随着水流离开，最后进入远处与这里相通的江里

看着院长离开的身影，当彻底安全后，九江松开了白柳的手，任他走向河边，蹲下，猛得将脸埋入污水中，试图在泥沙中寻找谢塔瘦弱的身影，而九江就站在他身边，并没有阻止他，随后看向河水，在白柳的呼声中不顾河水的肮脏纵身跳了下去，幸运的是他会游泳，并在泥沙中找到了谢塔惨白的一只手，强忍着肺里的不适，努力将人带了出水面，白柳连忙跑来和他一起把谢塔捞了出来，两人的衣服全被污水打湿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发尾滴下的水凉凉的，很冷……

白柳笑了笑，带着许些不自然地散漫“你怎么知道我挣钱是为了出去？万一是给自己花的呢？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啊，谢塔”

九江伸手将谢塔脸上的泥浆抹去，与白柳一起将他扶了起来，白柳将耳朵贴向谢塔的胸膛“你再不醒，我就要对你进行人工呼吸了，我会咬死你的，《杀人魔》小说的大结局也就听不了了，你不是一直等着的吗？”

白柳“你不是说你是怪物？像个怪物一样活过来，我就承认你是怪物”

“我现在觉得你有点恐怖了，谢塔”突然觉得脸上有点湿，不是河水带来的冰凉感，而是热热的……从他的眼睛脱落，滴在谢塔胸前的衣服上

九江站在他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现在不是打破白柳幻想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到一个冰凉的硬物，形状是十字架

抬头深深吸了口气，九江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河水的问题还是别的原因，眼睛现在有点酸，走上前轻轻用大他们几岁的身体抱着白柳和对方怀里的谢塔，手若有若无地拍了拍对方的背，就像曾经一样，白柳松开一只手悄悄扯住九江的一片衣角，紧到仿佛对方下一秒就会消失，他莫名有了这种预感……

从第二天开始，福利院里不再有一名叫谢塔的孩子了，院长说他逃出去了，孩子们说他被白柳吃掉了，没有了谢塔，院长只好抽取其他孩子的血液去给那些投资人，而九江就是其中一个，因为年龄最大，他的抽血量是别的孩子中最多的，但因为一些别的原因，院长并没有直接抽取完他所有的血，而是继续养着，反之其他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像谢塔曾经一样身上多出许多针孔，为了掩饰下去院长还给他一个手套来挡住，虽然躲不过白柳的眼睛

一段时间后，福利院来了个新的孩子，他和九江同岁，姓陆，名驿站，人称陆驿站，用九江的话来说，就是个傻到不行的人，为了别人心甘情愿自己受苦，还乐此不疲的人，绝对是这个世界上七十多亿人里最蠢的了，他来了后一直在接近白柳，甚至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他，无论白柳怎么冷言冷语都没放弃，甚至当发现白柳看违禁品时也只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又偷偷找了很多类似的书给他，九江不爱说话，所以话比较少，但陆驿站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直到陆驿站发现了白柳的秘密，而九江就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九江手里的刀不会放过他，因为白柳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未来便相当于毁了，其他的福利院也绝不可能会收留

不过让九江没想到的是，陆驿站把白柳从妄想里拉了出来，看着将白柳从河里拉出来的陆驿站，九江默默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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