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宴看的胯下一凉,下意识加紧腿。他做什么了他,这也没得手了,你情我愿的事,至于吗?再说了,明明是夏如歌先勾引他的。
【夏如卿也不还手,只看着我笑,笑着笑着还笑出了声,肩膀一抖一抖了。我更气了,不管不顾的咬上他的脸,这次他还手了。伸出手挡住我的嘴,我恶狠狠咬他的手掌,血腥在我口中蔓延,腥甜中带着莫名的腥冷,像是泥土中钻出来的蛇或者蜥蜴。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声音沙哑像只鸭子,却还好意思笑话我,任我咬他的手,另一只手钻进帐幔拍我的头,“跟只小狗似的,就会窝里横。差不得了,咬了这么久,松嘴。”
我松开了口,不是因为他的话,是因为我的舌头舔到了一个疤。
我吐出他的手,青白的手背自虎口处印着牙印,正往外冒血,虎口处本该长出拇指的地方被一个疤取代。他的右手拇指被齐根斩断,留下一个李子大的疤。已经很淡了,毕竟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四年前,娘还在,我和夏如卿在赌场做天将,学了千门的把戏,常帮人出千,有时也会上桌玩几把赚点小钱。因年纪小,不被人放在眼中,因此小发过一笔。
我也因此有染上赌瘾的趋势。可能赌瘾就像花柳病一样,会通过草人传播吧。爹是赌鬼,孩子自然也是赌鬼。
我玩上瘾了,自认聪明,会算点数,玩骰子,越来越自大,越不将人放在眼中。夏如卿骂我刺我也不听,一心要玩把大的,让夏如卿心服口服,叫他看看谁才是可怜虫。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老千出多了,哪能不剁手?
我哭着求饶,撒泼打滚,动摇不了半分赌徒的铁石心。他们大发慈悲,看我是小孩,不剁整只手,只要我一根手指。我为此松了口气,只是一根手指,还好。我被压上案板,刀要砍下的时候,哥哥出现了,用他的手代替我的手。
最后,被剁手指的是他。
嘭的一声,从街头卖肉的屠夫那借来的砍骨刀落下,一根拇指咕噜噜滚落在地,鲜红血珠四溅,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我看着滴到地上的血,放开了哥哥的手,背过身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裹成蝉蛹。
“滚啊!一根手指一条命,我不欠你的了。”
安静片刻,我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原以为你能扒上崔宴能变得聪明点,怎么还这么笨?听别人说你把崔宴玩的团团转,以为是他求着你。过来一看,原来还是个可怜虫。”
可怜虫说谁不言而喻。
要是平时,我肯定跟他掰扯几句,但现在,我没心情,眼皮又热又刺,重的很。
他又问:“要不要跟我走?”
我懒的理他,他自言自语道:“算了,等过段时间再来接你。这几个月你就安安分分呆在这,别乱跑。不过我费尽心机把你送这来过几天安生日子,就这么被人惦记走了,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烧火丫头的安生日子,我谢你全家!
不对,他全家好像包括我?算了,反正他把我卖了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一家了!
他说完,安静了好一会。我面朝里蜷着,感觉他的视线要把我的被子刺穿。好久好久,我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他好像拍了拍我的头——真的好像在拍狗,还扯了我的头发。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觉醒来已经是未时了。
掀开床幔,边上放着一个沾着血的乾坤袋,和乾坤袋放在一起的是襄环。
我抓起乾坤袋就往窗外扔——这是我想象中的画面。实际上,因为崔宴清高到连看钱都玷污了他高洁的气质,以至于三年来我只见过两次钱,还是因为小厮藏银子被我瞥见!可想而知此时的我对黄澄澄沉甸甸的铜钱有多渴望。我抓起乾坤袋就往襄环里套,一边解禁制一边骂他怎么不挑个干净点的乾坤袋给我。打开后,我看到了久违的铜板和碎银子,以及丝绢珠宝,全是抹去徽记可以直接用了的。
几乎每一枚铜钱都沾着发黑的血迹和青色的铜锈,连银子都泛着红紫透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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