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这个贱人,他一定是嫉妒我,跟赵大狗他们分开后就将我的铜板抢走了。吊着眼睛说我早晚被人玩烂。
我当即就跟他打了起来,狠狠的踹了他的吊几脚。我更想直接把他那玩意揪下来——就因为这个东西,娘才那么偏心他,就连狗屎爹赌输了喝醉了打人都会避开他专挑着我打!
可我不敢,娘会杀了我的。
我最后还是输了。和这贱人打架,我很少打赢。他比我高寸许,力气比我大很多,胳膊也比我的粗一圈。
太阳还挂在天上,也不算天上,半靠着屋顶,红彤彤的。又下雨了,好讨厌的太阳雨,又把我的脸淋湿了,还掉进了眼睛里,好难受。肚子好疼,夏如卿这个贱人打了我一拳,我走不动了。他应该怕被娘骂,把我背了起来,肚子更疼了。
“夏如卿,把我的钱还给我好吗?”我趴在他耳边问。
“你的钱,没我你能有钱?没良心的婊子。”他喘着气,额头全是汗,热乎乎的带着泥土味的湿气扑到我的鼻尖。
我伸手一把揪住住他头顶乱糟糟的鸟窝一样的头发,“我是婊子,你就是贱人。”扯了扯他的头发,“昨天那个穿的跟野鸡一样的男的怎么骂你来着……哦,穷酸泥腿子!我以后还能做婊子赚钱,你一个贱人能做什么?哎呀,你小心点,我差点掉下去!”
我下意识勒紧他的脖子。夏如卿停下来,把我往上颠了颠,喘了回,才继续走。
“被你打,还要被你,又要被你揪头发,勒脖子,还要被你骂。祖宗,你可真是祖宗。”
“谁叫你抢我钱还打我?哼,你活该!”
我和他一边互骂,互相揭短,相互问候我们共同的狗屎爹,他背着我在偏僻荒芜的鬼街左弯右绕,在藏钱的地方停下。
我从他背上下来,各自转身走开,将今天的收获藏好,只留下几个铜板用做这几天的饭钱。这是我们的经验,不管是钱还是东西,绝对不能带回家,不然留不住五天就会被狗屎爹抢走偷走拿去赌钱喝酒,或者被娘翻出来,交给狗屎爹,才不管我们穷的快死了。
我在枯井旁的墙根下挖开一层泥,下面是老鼠洞,将十二两银子塞进去,又将泥土拨回去,草也拨回去。看看四周,确定夏如卿没看见,才拍拍屁股起身。
我敢用下辈子的馒头发誓,夏如卿要是知道我的钱藏在哪,他一定会偷走的。
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我也时常偷偷来这里到处翻找夏如卿藏的钱。
这个地方原来是一个大家族的房子,听说书的说姓乌,跟什么兰陵金家还是姻亲。后来夷陵老祖起死回生,杀了敛芳尊报仇,连带着把所有和敛芳尊亲近的家族都杀了。据说是招来厉鬼索命,连尸体都没放过被炼成了走尸,祖坟都给刨了,宅子也烧了。
夷陵老祖召来的厉鬼就徘徊在这,一到天黑就出动去街上吃人。
这个地方,连一般的鬼都不会来。
因此,我和夏如卿就将这里当做藏宝地。比起狗屎爹,这些鬼可太和蔼了,一年多来,鬼影子都没见到。要是狗屎爹也想这些鬼一样,再也不出现就好了。
从鬼街出来,太阳已经不见了,天边红彤彤的。到处都是匆匆忙忙赶路的人,他们都着急回家。当天完全黑下来,鬼就出来了,专门挑落单的行人。时不时就能在街头巷尾发现被吃的只剩下骨架和脑袋的倒霉路人。
我和夏如卿熟门熟路的一个哭嚎扮可怜,一个躺下半阖着眼装病。用十文钱从一个大娘那买来六条刚死不久手掌大的鱼。
我提着三条鱼按着熟悉的路往回走,走了一会,发现夏如卿没跟上。停下来张望,好一会才看见他从一个食寮里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荷叶包。
他走到跟前,将荷叶包往我手里一塞,拿过我手里的鱼往回走。
熟悉的香味窜进我的鼻子,撕开荷叶,是只油润焦红的烤鸡,已经冷了,但依旧勾的我口水直流。
我有些恍惚,是在做梦吗?嘴巴却自觉的啃上了烤鸡流油喷香的大腿,脚下迈开步子,跟上夏如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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