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的画面,在场一半人变了脸色,瞬间重温三年前被岐山温氏支配的恐怖。
一声不吭就冲进别人仙府杀个片甲不留,弟子杀光,灵器强光,仙府烧光,和岐山温氏一模一样!
“那是,穆德君?!”洪君颖惊呼。穆德君成名之时,他正当年少。
“穆德君竟是这样的人?”
虞家太长老难以置信,眼睛圆瞪,嘴巴张开几乎说不话。他少年时在姑苏听学,和当时尚未成名的穆德君蓝怀瑜是同窗。那时的蓝二公子,芝兰玉树,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最是平易近人,温润如玉。怎么连小儿都不放过?
“兰殊的母亲顾诗柔和穆德君的母亲顾锦柔是堂姐妹,穆德君这是把自己姨母一家杀了个干净啊!”
“简直是丧心病狂!”
“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惨无人道,不配为人!”
“说不定岐山温氏就是从这得到的启发!”荆楚庄氏冷哼。荆楚和云梦同同一条大江,就在上下游,云梦江氏遭祸,他家也没能幸免。
江澄江厌离被水镜中的火海勾起回忆,同样眼睁睁看着父母亲人死去却无能为力,被师兄压着扯着逃难的江澄深深共情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亲人惨死的兰殊,咬牙切齿,目露狰狞。江厌离抓着江澄的手,掩面拭泪,不忍再看。
聂怀桑扒着聂延维的肩膀,就一双眼睛露出来,想看又不敢看。蓝怀瑜出现那刻眼睛瞬间睁大,不自觉喃喃道:“魏巍如玉山之独立,肃肃如松下之秋风。好一个玉面郎君!”
待蓝怀瑜手起剑落,瞬息间砍死了十几人,风轻云淡的看着垂髫小儿死于弟子剑下,还有闲心用地上刚被他砍死的人的衣服擦剑。聂怀桑吓一哆嗦,真是,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白瞎那张好脸了!
蓝氏家袍的修士屠杀逍遥宗弟子画面出现起那刻,蓝忘机的脸色霎时变成了灰色,好像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全身僵硬的坐在那。蓝曦臣亦被水镜上的惨无人道的一幕惊的目眩神摇,脑子仿佛被塞进一团棉花,混混沌沌,直到耳边窃窃私语传来才叫他稍稍回神。转头就发现蓝忘机的瞳孔涣散的看着水镜,牙关紧咬,全身紧绷用力到手脚抽筋发抖,蓝忘机却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般呆呆的望着水镜。
蓝曦臣大惊,忙点蓝忘机穴使他失力,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拉直他的手脚,掰开他紧攥的拳头,掌心已是血肉模糊。掰开他紧咬的牙关,灌了一碗安神汤下去,蓝忘机涣散的眼睛才开始聚焦。
蓝曦臣松了口气,才发觉后背黏湿,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蓝忘机的这个情况他见过,知道母亲离开再也不会回来那天,忘机执拗的跪在母亲房前等待,一连七日,不哭不叫,不言不语,仿佛生根一般,全身冷硬仿佛木偶。叔父看不下去,强行将忘机带走,封闭了龙胆小筑不许他和忘机再靠近。忘机不哭不闹,照常读书进学,只是接连三个月不曾开口说话。他绞尽脑汁的开解,使劲浑身解数逗他开心,才终于又听见忘机开口唤他一声“哒哒”。之后,忘记的话就越来越少,人也愈发沉闷。
蓝忘机无力的靠在兄长身上,神情恍惚,面对蓝曦臣的担忧问询,好一会才微微摇头,聚焦的视线落回水镜。
【“不!!!!!!!!”
兰殊猛然惊醒,陡然起身,大喘粗气,浑身大汗淋漓。抬手擦去额头冷汗,一看更漏,才寅正。窗外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山间水蛙虫豸不知疲倦的鸣叫,时不时传来夜枭呼号。
一番噩梦,兰殊睡意全无,索性起身修炼。
那日之后,逍遥宗满门全灭的画面成为她永远的梦魇。鹿汐、雲儿、大师姐、二师姐、四师兄……惨死的面孔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阿嫂一身血衣倒在地上,被人砍去双臂从怀里抢走雲儿,鹿汐断裂的脖子、半睁的眼睛死不瞑目,为她引开追兵掩护她逃往的师姐师兄,被刻着卷云纹的箭矢万箭穿心,死前看向她的眼睛里,写满了保重决绝。阿爹阿娘阿兄,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知他们死于何处,死前是何等震怒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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