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道:“你要是去跟大哥服软,我就让二哥帮你画一副扇面。”
聂怀桑惊喜道:“真的?”
金光瑶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好,我这就去。不过,我可要声明,我这是看在三哥你的面子上才原谅大哥的,才不是其他。”聂怀桑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愈发不足。
金光瑶笑着摇摇头,明亮的眼睛中带着些许宠溺,“好,多谢聂二公子给在下面子,聂二公子赏脸,是在下的荣幸。”】
“啧啧,敛芳尊对聂二公子是真好啊!清问居士的画价值千金,竟然说送就送。”姚宗主感叹道。
“应该是爱屋及乌,敛芳尊和赤锋尊……”欧阳宗主给了周围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简单呐。”
“敛芳尊跟泽芜君的关系也不简单,泽芜君的画可比清问居士张大师的更难求,可以说是价值连城。敛芳尊轻描淡写一句让泽芜君画扇面聂二公子就信了,想来聂二公子很清楚敛芳尊和泽芜君的交情,知道他们二人关系熟稔到可以轻易用对方的东西许诺。”
“要说熟稔,聂二公子和泽芜君同样相熟,严格来说,聂二公子和敛芳尊一样,都是泽芜君的义弟,可泽芜君对待二人可不像一视同仁啊!”
“一个是义弟,一个……”那人跟旁边的人对了对眼神,用口型无声道:是契兄弟。
契兄弟,年轻的未婚男子与另一年长男子结为兄弟,经过一定仪式,如夫妻一般同吃同睡。有些甚至超过三十岁,二人各有妻室依然继续维持关系,恩爱非常。
“唔唔?唔唔唔!”我怎么说不了话了。
“唔唔唔!”我也是!
“唔唔唔唔唔——”是姑苏蓝氏的禁言术!
离姑苏蓝氏阵营较近的说闲话的修士都被禁言了,急的抓耳挠腮。
蓝忘机淡淡收回视线,喝口清茶。
污言秽语,污人耳目!
朝云梦江氏看了一眼,没看到魏无羡,想来还在蔽影结界中沉睡,便又收回视线。余光瞥见空荡荡的席位,眼底划过一抹不悦。
兄长怎么还没回来?
真像水镜所说,兄长被金光瑶勾引了?
江澄察觉有道视线扫过,这道视线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虽然恶感不强,但还是不舒服。于是抬头寻找视线来源,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直觉让他把目光停留在姑苏蓝氏方向。
却见姑苏蓝氏的人要么看着水镜要么低头与身旁的人说话,蓝忘机更是正襟危坐,如松风雪月,目不斜视的看着水镜,跟听学似的。也就几个两三岁的小孩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对上他的视线。
江澄收回目光,见魏无羡睡觉了不老实滚来滚去,连累阿姐忙着将他的头挪回腿上给他盖被子。翻了个白眼,和阿姐换了个位置,将魏无羡压在自己大腿上靠着,用紫电捆了个结实。见魏无羡皱眉,眼皮动了动,又松松紫电的力道,将手盖在他眼睛上。
柔软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刮的掌心微痒。温热的鼻息变得绵长,江澄收回手,见他睡老实了,将他的发带解下,头发散开睡得舒服点。
绯红的发带绣着莲花暗纹,末端用同色绣线绣着一个“婴”。
江澄端详了会发带上的字和花纹,将其收好。抓了把莲子,拨开青绿的外壳,取出白胖胖的莲子放在案几上的莲叶造型的瓷碟中。
一边看水镜一边剥。
【不净世,崇政殿,聂明玦一身家常石绿色百兽纹锦窄袖交领长袍端坐上首闭目调息,金光瑶亦是着家常浅金色交领锦袍,衣缘用金线勾勒着牡丹缠枝纹,坐在左下首第一位,案前放着一架七弦古琴,修长指尖正在弦上拨弄。
琴声空灵悦耳,静心凝神。】
蓝家长老目光一凛,相互对视交换眼神。
是蓝氏家传清心音,从不外传。金光瑶怎么会弹?
是曦臣。
是兄长。
蓝忘机听着熟悉的旋律曲调,周身气势越发清冷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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