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进行时十九:春宵一刻 (2-1)

夜深几许，山间寂静。朱棣怀着激动的心情上了床。那张木床本就不大，他那宽大的身子一摆更显拥挤。

楚楚自觉地往里面挪了挪，照顾男人的身量，可他却得寸进尺，她挪一分，他便挤一分，直到把楚楚抵到墙壁上，动弹不得，他厚着脸皮往她香软的身子上贴了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楚楚猛吐一口火气，朝着他的胸口狠狠戳了一肘，侧过身去，不愿搭理他。

朱棣自觉没趣，便枕着手臂平躺下来。不一会儿，她身上的骨肉香息萦绕在他的鼻尖，令他意乱神迷，他听着她游丝般的呼吸，心里痒痒的……犹豫许久，他抬臂拦上她的腰身，轻轻往自己身边揽。

楚楚已有几分混沌，下意识地往他的怀里扎去，男人熟悉而稳重的气息令她沉醉，也懒得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

朱棣深吸一口气，轻笑出声，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她的颈背，附在她的耳畔戏弄道，“如眉，我们生个孩子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楚楚的脑海里炸开了锅，她猛地睁开眼睛，借着屋里浅浅的月光，对上男人笑眯眯的眼睛，又羞又怒，小拳头砸了过去，质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这些？”

朱棣努了努嘴巴，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天真，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我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孩子，这算什么稀罕事吗？”

楚楚心生胆怯，推开他的胸膛，坐起身来，思量着自己尚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如何在这个陌生世界处身，如何能去创造一个新的生命呢，这实在太不负责了。

朱棣见她不置可否，顿觉有了希望，兴冲冲地随她坐起，半是解释半是诉苦道，“中秋家宴，那些王爷都带了自己的世子、郡王出席，本王已是而立之年，却还无子嗣，燕王一嗣单薄……可我也不愿临幸别的女人，令你我生分……”

楚楚面色复杂地看着他，竟有一种自己耽搁了他的荒唐想法，由此对他生出了怜悯之心。许久她甩了甩脑袋，把这个荒唐想法逼出去，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没做好准备，我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去当一个母亲，何况我现在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太危险了”

她似是而非的回答已足以令他兴奋，男人激动地钳着她的臂膀，脱口而出，“你不需要准备什么！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如眉，你相信我！”

他的期待实在太深，让她不忍拒绝，楚楚低头掩饰着心虚的表情，推脱道，“孩子是缘分，不是我答应了就能有的，这事……急不得，明日还要找人，先睡吧”

事情刚有点苗头，朱棣哪肯轻易放弃，他拉着她的手臂，不肯让她睡去，半个身子亲昵地覆在她的身上，眼眸也深沉了几分，低声哀求，“如眉，我不强求，可我们总得试一试，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第二日，天色尚暗，院子里咚咚的砸门声惊醒了楚楚，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老人家，你院子里的马能不能借我们用用？我有急用！”

是朱允炆！楚楚赶紧推着一旁熟睡的朱棣，惊叫道，“朱棣，快起来，允炆在外面！”

朱棣淡定得多，眼睛都不睁，仍是慵懒之姿，熊抱着女人把她往被窝里塞，“你听错了，乖，再睡会儿……”

楚楚竖起耳朵听着外面与猎户攀谈的声音，更加笃定，她“唉”了一声，赤着脚跳下了床，三两下穿好了衣裳，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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