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拾掇好火堆,料定女人必然已是腹中饥渴,便转身便返回马匹那取了食物和水,又在篝火前温了又温,转身递给她的瞬间就见她一丝不苟地盯着他,一会儿含羞带怯,一会儿带珠挂泪 ,一会儿又决绝地别过头去……真是一副多情女儿图。
女人的情绪,他心知肚明,却不戳破,佯作不知,拿着竹筒和食物递给她,温声细语宽慰道,“天晚了,也没别的吃得,只能委屈你吃着干粮了。你垫垫肚子,早些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明日回城,我会将今日之事查个清楚,定不会让害你的人逍遥法外”
楚楚整理着满腹愁绪,极力克制对这个男人的爱与恨,接过那块烘烤过的饼子,就着温水下咽,呜呜咽咽地说道,“谢谢……不麻烦你了。今日之事我自己会查清楚,我不会让那些弟兄白白送了性命。”
对于女人的礼貌拒绝,朱棣并不意外,两人如今这般处境怪不得别人,他转身回到火堆旁,拿着木条拨弄着,片刻的沮丧之后又鼓起了斗志,絮絮叨叨地同女人叮嘱着明日回城之后的事,又趁机诉说着这些时日的相思之苦。
他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女人回应,他有些按耐不住,回过头来却见女人已蜷缩在角落里熟睡了,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细细打量着她恬静美好的睡颜……
楚楚昏昏沉沉地睡着,但觉得越来越冷。她紧紧地缩成一团,身体打颤,这样的睡眠自然不安稳。眼皮似睁非睁间,她看到男人已来到她的身侧,站在那里宽衣解带。她顿时睁开了眼睛,吓得全无睡意,抱着身子往一旁躲去,惊慌大叫,“你干什么?混蛋!流氓!禽兽!”
男人解着外袍的手顿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这个女人定是想歪了,真把他当成荒淫之徒了,一瞬间他也生出了逗弄她的想法,“怕什么?这又没别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楚楚更是惶恐,吓得花容失色,她扑腾着想要起身,但因为睡太久,身子都酸软了,扑腾半天也未能站起来,想是难逃一劫,她只能恶狠狠地对着男人威胁道,“朱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腰带一扯甩到一边,整个袍子也脱了下来,着一身雪白的里衣俯身与她对峙,“你就是太紧张了,放轻松,我又不会伤害你。我们前几日不是很愉快吗?你对我很满意,不是吗?”
男人露骨撩拨的话和色眯眯的眼神让楚楚浑身发软、毛骨悚然,这露天席地的,她怎么能稀里糊涂与一个有妇之夫、一个即将成为他人父亲的人贪图一时欢愉?可男人若真是用起强来,她定然也不是对手,她的反抗只会自取其辱,让他更加兴奋,助长他的暴行。
她的眉头紧锁,露出了纠结而绝望的神情,四处张望着,仿佛在寻求庇护。朱棣有些心疼,伸手去抚她的眉心,破绽瞬间暴露……
楚楚以迅雷之势扑上去掐着他的脖子,男人始料未及,她的整个身体已反压过去,使出了吃奶的劲将男人反扑在地上。
两人天旋地转,楚楚已骑在了男人身上,她迅速反应,一只膝盖抵着男人的胸膛,压制着他那蓬勃跳动的心脏,一只手牢牢禁锢着他的脖颈,又抓起一旁坚硬的石块,高高举起,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男人的头颅砸个稀碎,然而高高举起的石块却久不曾落下……
男人震惊的目光盯着身上愤怒而无助的女人,此刻她掌握着他的生死。但不知为何,他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生出一种新鲜、刺激的感觉。
他随即坦然地放松了身子,含情脉脉地仰视着女人,深情诉说,“你舍得杀我吗?如果你舍得让我死,就不会冒死救我。在大牢里,我听到你向父皇冒死请命,听到你要与我共赴生死,那时候我就决定了,我朱棣这辈子都要对你好,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女人抓着石块的手颤栗起来,明亮的眼睛里泛着硕大的珍珠,她低垂着脑袋抽搐着,身体也发不出任何力气,抽泣着哀求,“不要说了……朱棣,我求你不要让我太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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