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明确拒绝了他的心意,两人和缓的关系再度到了冰点,这让朱棣怒火攻心,看着刚才还乖巧软糯的女人瞬间变了模样,他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附在她的耳畔威胁着,“你以为你能拒绝吗?本王可以杀了你,这样你就只能属于本王,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楚楚不受控制地滑落两行清泪,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当然可以,因为你是王爷,可你杀了我又怎样?埋了我也不过是孤坟一座,我死了也不是你的人,也不会进你家的祖坟祠堂,我的灵魂到底都是自由的!”
她一副生无可恋、视死如归的神情,仿佛死亡是一种解脱,仿佛她对他毫无留恋,这让朱棣心中悲凉,如一盆冷水直浇下来,他甚至怀疑她刚才的妥协示好不是因为爱而是别有用心。
他的猜忌心蠢蠢欲动,不愿相信心爱的女人会如此决绝,不愿接受这样鱼死网破的结局,他上前抓着她的手臂,露出狼一般的凶狠的眼神,转而质问道,“是不是有人在刻意引导你,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是不是朱允炆?是他在利用你排除异己,是他在利用你迫使本王放弃储位之争?!”
楚楚冷漠地抬起头,扒下他的手,甩开他的束缚,嗤笑一声,“王爷是在审问我吗?那最好换个地方,换种手段,比如把我押到地牢里,严刑逼供,像当初审问季淑妃和燕王府仆从一样,这人多眼杂的,岂不是毁了您的深情人设?”
朱棣哑口无言,眼神落寞,趔趔趄趄后退几步,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袋,“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我舍不得伤你……”
他这样阴晴不定让楚楚分不清真假,她感觉身心疲惫,再不想与他纠缠。她转身出了凉亭,留下呆滞在原地的朱棣,蓦然抬眸,望见北斗星正是明亮,不知它们是否可以为她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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