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雨水洋洋洒洒,伴着斜风吹到走廊,小北接过下人递来的伞给朱棣撑上,低声提醒着,“爷,雨下大了,进屋去吧。您一夜没阖眼,又忙了半天了,该歇会儿了”
朱棣隔着雨幕望着那扇碧纱窗,吐了一口气,眉头轻凝着,纠结道,“见了我,只怕她又得闹脾气了,她脑中淤血郁结,经不得刺激”
小北扭头斜了一眼人居玉宇内室,急切道,“咳,爷,这夫妻哪有隔夜仇啊,娘娘的气早就消了,刚才小平还说,娘娘醒来还问到您呢。您现在过去,准没错”
朱棣意味深长地瞥了小北一眼,又垂眸默语,半晌他仰头叹息,“算了,等她身体再好了些再说吧”,转身便往长廊深处走去,回了自己寝殿。
屋外的雨连绵不绝,直到深夜仍未停歇,潮湿腐烂的气息穿堂破窗而入,屋里竟也湿漉漉的,草木腥味儿、泥土的乌糟味儿混杂着屋里衣柜的木质气息,令人窒息。
寝殿内漆黑一片,偌大的房间里寂寥清冷。朱棣在床上翻来覆去,肩肘处的旧伤酥酥麻麻、隐隐作痛,他强按着肩肘的不适,更加怀念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平。
北平的阳光灿烂明媚,万里无云万里天,北平的气候干湿分明,即便是下雨也是倾盆而至,噼里啪啦,来的痛快去的尽兴,哪似这里连绵不断,纠缠不清。
他心绪烦躁,一脚将床上的被褥踢到地上,这孤寂潮湿的夜如何成眠?他气喘呼呼地抱臂侧过身去……
夜到了二更天,朱棣稍微有了点睡意,突然听到一声响,寝殿的门漏出了一条缝,外面的风雨也挤进了屋里,随即门又被紧紧关上,一个人影闪了过来。朱棣警觉地转过身来,看到人影往内室挪来,脚步放的很轻,连呼吸都听不出来了。
他料定燕王府没有人敢夜闯他的寝宫,能躲过屋外的守卫,此人必是绝顶的刺客杀手,无聊烦闷的夜里多了个调剂,朱棣顿觉有趣起来,他嘴角轻扬,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内的好斗因子叫嚣着,热血沸腾起来。
那人影刚绕过屏风,他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床,如一只迅捷的豹子,猛地扑了上去。那人影被他吓了一跳,身体一晃,往一边闪躲,他似有千钧之力,一击落空复又冲了上去,横扫一腿,那人闪躲不及,“啊”的一声磕到了一旁的桌案上,笔墨纸砚和玉器摆件叮叮咣咣落了一地。
清脆而熟悉的声音惊得朱棣一身冷汗,怎地是她?他暗中庆幸刚才没有下死手,忙燃了烛台。待盈盈橘光亮起,烛光摇曳中,他看到她倚在桌案上揉着碰撞到的纤腰,低声哽咽着,“你发的什么疯?睡个觉还这么不老实”
这一声娇嗔惹得朱棣心尖发痒,死寂的夜也有了生趣,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被什么牵着向她走去,越是靠近越是贪婪,他看到她那乌黑的长发被翠玉簪轻轻挽起,露出亭亭玉立的脖颈,一身藤紫软烟罗裹着凸凹起伏的凝脂,月白色的裹胸紧紧托着两团饱满的酥乳,若隐若现……这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场梦,仿佛昨夜他们的隔阂与争吵全都不存在了,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暧昧情欲,他有些恍惚了。
他头脑发热,吞咽了一下口水,心疼地揽着发牢骚的女人,眸中化不尽的柔情,声音也软得发颤,“疼吗?刚才是不是磕到了?”
女人止住了哽咽,香软的身体一接触便顺势倒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口,又含情脉脉地抬起头,露出月牙一般的笑眼,娇滴滴的冲他撒娇,“疼死我了……你得给我揉揉”
男人被她这一笑勾得神魂颠倒,眼里再看不见别的东西了,满怀的清香让他神志不清,屋外的雨声也听不到了,他贴着她温香的娇躯,沙哑的嗓音应着她,“好……我给你揉揉”
她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里好似有看不见的鬼怪邪魅,让他怎么也移不开,他手被她牵引着放到了她的腰上,柔软紧致而温热的触感让他热血偾张。
他手上的力道一紧,她的整个腰身都被控在他的掌心,她轻哦一声,柳叶眉微微蹙起,眼神哀怨,小唇轻启,“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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