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篇前篇五十二:献女入宫 (2-1)

简单用了几口早饭，朱棣便与朱允炆一同去府门口恭候圣驾，今日燕王府门户洞开，府内府外戒备森严，府兵卫士仪仗威武，凡有官职、爵位、封号者皆随燕王立侍府门以候皇帝驾临，就连那被禁足的季淑妃也解了禁，穿戴整齐在内院候着。

纵然是这样严肃的场面，为首的叔侄二人却是淡定从容，交头接耳，相谈甚欢。远处迎候的女眷中的小玩子看到这幅场景也不得不感叹，真是世事无常，后来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二人竟然有此亲密无间的关系。

等到传旨太监来了两回，皇帝的銮驾才浩浩荡荡而来。皇帝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孙子，大阔步入了府。一路走来见燕王府内上下井然有序，护卫、属官精神抖擞，伺候的奴婢都礼数周全，皇帝自然满意，感叹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御下手段可见一斑，颇有自己当年的风采。

自从太子去世，他更加珍视亲情，对儿孙也更偏爱。祖孙三人在正堂聊了一个多时辰，无非是老朱家的一些家常话，皇帝爱听，子孙自然也是投其所好，三代人其乐融融。最满意的儿子和最钟意的孙子住到了一处，两人相处融洽，叔友侄恭，这是晚年皇帝最想看到的画面，多愁善感的皇帝一改丧子的颓态和暴戾，龙颜大悦。

看到皇帝心情大好，允炆心中有了打算，他本就想借他四叔之力成功将小玩子送到自己身边。眼见时机成熟，他心中急躁，再三暗示朱棣开口，但朱棣只是淡定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允炆按耐不住，只得自己去求恩典，正当皇帝与朱棣说起太子这几个儿子，朱棣夸赞允文知书达理、勤勉好学，小小年纪已有君子之风。

允炆走到皇帝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迫不及待央求着，“皇爷爷，父亲已经去了，您常说允炆已经是个大人了，允炆……允炆想求您和四叔一件事”

皇帝笑声停下，慈爱地望着这个大孙子，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老四，老四尴尬地微笑，点了点头，皇帝摸不准他俩在搞什么鬼，只笑盈盈地说，“允炆啊，你这次出宫跟你四叔学了不少，主意也多起来了，以前你从来没有跟朕求过什么。说来听听，朕倒想知道你想求什么”

朱棣朝允炆抛了一个眼神，允炆这才大着胆子，无比认真地说道，“皇爷爷，四叔膝下有一义女，年芳二八，尚在阁中，知书达理。四叔这几日让她伺候允炆，允炆……允炆很喜欢她，能不能让她做允炆的妃子？”

允炆几句话说得清楚明白，面色中虽有羞涩却异常坚定，皇帝闻言开怀大笑，打趣道，“老四，你府里还有这样的能人？这才几天就跟允炆看对眼了，叫上来让朕看看那孩子，生得什么国色天香”

朱棣微微一笑，谦虚回复着，“蒲柳之姿，允炆不嫌弃就好”，说着向门口招了下手，侍女忙去引小玩子觐见。

盛装打扮的“仙仙”由两个奴婢引着来到皇帝跟前，按照之前燕王府嬷嬷们的培训，她收敛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娇柔着声音称道，“民女仙仙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此时的小玩子一身粉色团花缎面衣裙，裙头绣着几朵盛开的粉糯荷花，头上戴着几支精巧的琉璃绢花流苏，脖颈上戴着真珠琥珀璎珞，小脑袋低低地勾着，娇小的身材让人怜惜。

皇帝见她规规矩矩地低着头，露出白糯的小手，小脸俯着看不得清样貌，他只道这孩子怕生，声音也和善了些，“小娃娃，起来吧，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小玩子紧张地吐了口气，小心翼翼站起身来，不敢有丝毫逾矩，这可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朱元璋啊。她拼命地稳定自己的情绪，缓缓抬起头来，对着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长的本就可爱，这一笑更显娇俏。允炆心里也开出了花，与小玩子偷偷对视，脸上露出了痴痴的笑，两只手不住的抓着衣角摩擦。

这抬眸一笑惊了一屋子人，就连朱棣都不住感叹，纵然他阅人无数，见过不少美色，这样的红粉佳人也是难得一见。她的姿容与如眉相比也不逊色，一个粉嫩娇俏，一个清丽灵动，倒是美得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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